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城中的人们却都忍不住向着街道的尽头看去。
街道的尽头是码头过来的方向,码头有两个,一个是给力工及渔民行动的,另外一个则是用于商人及重要人物来访时所用。
他们所看的方向,自然是后者的方向。
一队抬着白纱遮掩的轿子的人缓缓的从录得尽头走了过来。
他们仿佛是这世间最轻盈的人,明明肩上扛着巨大的轿子,动作却宛如踏在云端,轻巧又无声,明明只是健壮的轿夫,却有着极高的轻功造诣。
如果是这样的白云城,也难怪能持续到现在。
紫阳对白云城主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能看到的不过是个白色的轿子,而下面围在道路两旁的人们,却让他十分的好奇。
白云城毕竟偏远,即便是养蚕缫丝,或者是以蔴为布,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是以白云城人穿着与极南区域的少数民族十分相似,衣着紧身而轻薄,加上染料并不兴旺,是以多以黑白灰为主,但是他们显然是生活的还算富裕,身上多少都带着彩色的饰物,此刻白云城的轿子缓缓过来,他们便围在路的两边,即便热情涌动,却也不曾将道路围挡起来。
而不知何时,有个姑娘将头上彩色布料扎成的绢花摘下,抛向了白色的轿子。
事情一旦开始,便会有人跟上,不断有人摘下自己身上彩色的饰物抛向轿子。
与他们兴奋的行为举止相比,他们的言语却显得克制许多,街道上人们虽然很多,却并不显得嘈杂,反而有着异样的安静,仿佛在隐忍克制着。
这种克制显然是出自他们自身,并没有谁来约束,只是即便如此,轿子依然放慢了速度,直到来到人员逐渐稀少的地方,才快速离开。
紫阳看着轿子上面花花绿绿的装饰物,忍不住笑道,“看来,这位白云城主,与你不同,似乎是个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