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翘闻言抬眼睥了骆彤蕊一眼,啐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随即。单手将那跪在地上的小孩拽了起来,又道:
“好,你说你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你说,你该如何赔偿我家圣女的法衣?你又准备拿什么来赔偿?”
圣女阻止道:“阿翘!”
阿翘却置若罔闻。
小孩头发散乱,隐约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我、我就替圣女擦、擦干净可以吗?”
“呵呵……你觉得可以吗?!”
阿翘眼带挑衅的看了骆彤蕊一眼,转手就拨了拨那小孩因为挣扎而露出来的、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佩。
“是你一定要赔的啊,是你哭着求着赔偿我家圣女吧?嗯?”
阿翘身材高挑修长,那小孩却是十分瘦弱矮小,被她一把拽起,整个人都不得不踮起了脚尖。他怯生生道:
“是、是的。是小七自己要赔偿圣女的。并没有任何人逼我。”
“好。”阿翘将那小孩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有生道,“可是你又如此穷酸,全身上下也没一件宝物。呵!这样子吧……省得有些人说我晴瑶宫仗势欺人,你就用你脖子上的这块玉佩作为赔偿好了。”
“玉佩?!”
小孩闻言瞳孔紧缩,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捏紧了玉佩,疯狂摇头道:
“不行!不行!这、这不可以的!”
“呵呵!”阿翘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弄脏我家圣女飞甲流星的人是你!哭哭啼啼说要赔偿的人也是你!如今,出尔反尔的人还是你!难道我还要惯着你了?!今日,你要赔,就拿这块玉佩来赔!”
小孩大哭了起来:
“仙子,这块玉佩不可以!除了这块玉佩其他什么都可以,我的命都可以拿去!就是玉佩不可以!”
听到他这话,阿翘奇道:“我倒是奇怪了,这玉佩有何特殊,竟然比你的命还重要?”
小孩犹豫再三,似下定了决心般咬牙道:“这、这玉佩乃是我爹爹留给我的遗物,是、是我带着我全村村民的期望!”
“噗!”阿翘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没想到这玉佩竟然如此重要。既然这样……”
小孩闻言止住了抽抽搭搭的哭泣之声,眼含期望的望着阿翘。
谁知那阿翘却是嗤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非拿你的玉佩不可!”
话音刚落,别说是小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连站在他身后的骆彤蕊都是气得火冒三丈。
她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便要上前,却忽而又被一只小手给拉住了衣袖。
“嗯?”骆彤蕊疑惑看去,便见到原本站在远处的林若渔,不知从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林若渔面上覆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墨黑的眼睛。
她朝着骆彤蕊摇了摇头。
今日之事,实在有些蹊跷。
小孩弄脏了晴瑶宫圣女的飞甲流星在先,晴瑶宫要他赔偿原本也是天经地义。
只是这阿翘仗势欺人,手段粗暴,明着口口声声都是“我家圣女长,我家圣女短。”看起来好似处处都在为她家圣女着想。
但是,若是仔细想想,明明就是在上华神山选徒大会的紧要关头。她如此嚣张跋扈,就不怕因此在上华的仙长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吗?
而且,晴瑶宫圣女几次阻止,都没有让阿翘停下动作,这可以说是什么奇怪了。
林若渔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那阿翘葫芦了卖得是什么药,但再看看周围的修士,有义愤填膺者,但更多的则是做着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