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成一个好母亲了,她一边深深地爱着这个孩子,一边又无时无刻不想要掐死他,掐死这个罪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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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婆婆出门的时候还在疑惑地问:“那小兔崽子还没起床!?”
她问的是李二狗,温如瑾不动声色地说:“我不知道。”
花婆婆果真跑到李二狗的房里去看,结果没发现李二狗的身影,她又摸了摸床铺,床铺冷冰冰的,看来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又跑哪儿去了!”
温如瑾耸了耸肩,说:“谁知道他,指不定又去打牌了。”
“看他回来我不把他给宰了,这是打牌的时候吗,明天就是寿宴,到时候全村的人都得到场。”花婆婆兀自生着气,又对温如瑾说,“奶奶的乖孙孙,你以后可别学这个不长进的东西,你要学就学学你小叔叔,你小叔叔对你可好哩,每次回来都给你买吃的,可贵可贵了,你小叔叔啊,是个有本事的。”
温如瑾心如死水,连冷笑都懒,李二狗李三牛两兄弟,一个恶的窝囊,一个恶的凶残,不都是恶ren渣质上没有区别,都是人渣,有什么本事?
唠唠叨叨了一大堆之后,花婆婆就领着李清河出门去了。
花婆婆风风火火地走在村里的路上,见到人就拉一会儿家长里短,一边扒拉着李清河:“喊人,喊二嫂子,连喊人都不会不成?”
李清河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都要碎了,什么二嫂子,不就是最贱的那个,村里边专门看管被卖进来的妇女的,但是李清河还tian忍了。
她舔着笑脸喊:“二嫂子……”
谁也不知道,她嘴里已经一嘴的血腥味。
她的笑容也异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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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婆婆和李清河离开之后,温如瑾估摸着时间她们应该到了准备寿宴的地方,他也就准备出门了。
期间有许多人和他打着招呼,还有些要上来捏捏他的脸,他一副小牲口的模样,东躲西藏,还直接拿石头砸人。
村人怒了:“嘿你个没娘教的小畜生。”
另一个人哈哈大笑:“可不就是没娘教。”
这些人也懒得来逗弄温如瑾了,毕竟都有活干呢。
温如瑾穿过这些忙碌的人群,到了没什么人的边缘地带,他路过了那个关着“疯女人”的狗笼,狗笼里的疯女人扒拉着狗笼,眼睛死死地盯着温如瑾。
温如瑾冲她摆了个“嘘”的姿势,疯女人一愣,再反应过来,那个奇怪的小孩已经不见了。
他又状似无意的路过那个猪圈,看到了被狗链锁着的女人,这个女人这几天一直在疯狂的唾骂着村里人,已经被教训了无数遍了,头破血流的,现在都没清理,身上又脏又乱,干ye体血迹满头都是,穿着沾染了不明液体又干涸的破败衣裳。
女人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叫喊了,温如瑾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这一边,他上前,那瓢装了点水喂她,又给她塞了个蛋黄,再塞点水。
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目光空洞地看着上边的天空,对于温如瑾的喂食她也是不拒绝不接受地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