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的温如瑾必然又是省统考的第一名,网络上他被直接封神——学神。
温如瑾对此不置可否。
他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抄写的预测考点和考题现在终于整理好了,这事儿四眼仔帮了不少忙,温如瑾只是隔了一些空隙来抄写,四眼仔一眼可以看穿哪里需要画线条隔离开来。
等到全部都整理好之后,温如瑾就有三十几张写得密密麻麻却也清晰明了的考点预测,和预测题型。
他把这些都交给了五阿哥。
五阿哥好歹也是教了二十几年高三数学的人,对高考题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他认真地看了温如瑾的这些笔记,点了点头说:“里面有些题型和知识点我也是觉得比较重要,虽然不能肯定今年会考,但是我觉得会考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也正准备要在这段时间里给你们讲讲这些题呢……你把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
温如瑾说:“如果可以的话,学校把这些打印一遍,发给同学们吧,给他们自己看看就行了。”
五阿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温如瑾,仿佛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对于自己的“宝物”竟然丝毫没有占有心的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这可不是你有一个思想,我有一个思想,我们交换一下我们就有两个思想的例子。这是完全地拿自己的预测给别人用,帮助别人考更高分……
“这样,我给学校说一下,这些可以打印下来发给同学们,至于各班老师要不要讲你列举的这些知识点和题目,那就是他们班的事情,怎么样?”
“好,就这样,谢谢老师。”温如瑾离开了办公室。
他已经力所能及地帮助这个学校和这个学校的同学们了,至于他们能接受到多少的帮助,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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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统考的成绩和排名出来之后,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本来就已经考差了的温如棉,在学校里又被各种嘲笑,在骄阳高中的同学知道她弟弟就是那个满分的第一名之后,人家更加看不起她了,而她也更觉得心如死灰。
“诺,就是她,你刚转学过来应该还没听过她吧?”
“谁?难不成是学神的黑心姐姐?总是想要让人找弟弟麻烦的那个?”
“哎哟你这个外校来的都知道啦?”
“能不知道吗?她名气大得很呢!”
“哦她啊,之前不是说这个黑心姐姐的人设经营得很好的吗?”
“对啊,还说什么成绩优异呢,现在看看,‘啧啧啧’。”
“你们啊,也别红眼病了好不好,人家好在也是学校前三百名啊,考个重本还是不成问题的。”
“跟我比什么比,跟她弟弟比啊,她弟弟那是全国学校都可以随便挑了,还重本不成问题,切!”
“学神在我们学校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姐姐处处都在压抑他呢。”
“就是,黑心姐姐嘛!大家都懂是怎么回事。”
“诶你们还不知道吧,她上次还找向北行,想要把锅推给向北行呢……”
“我靠,这也太贱了吧。”
“人至贱,则无敌嘛。”
“这种人,还是离她远一点才好,真正的白莲花啊,跟她一起玩,到时候被坑死了都不知道,冤枉死了!”
……
温如棉每走过一个地方,总是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抓着她的“黑历史”给别人科普。
他们恶意地嘲讽她,笑嘻嘻地叫她‘贱人’‘黑心肝’‘白莲花’等等外号。
这不是学校,这是地狱。
温如棉越来越没有心思学习了,也越来越不想去学校。
她开始装病,不去上学,仿佛这样就可以龟缩到自己的龟壳里面一样。
家原本是温暖的避风港,但是母亲总是对她消极的心态肆意责备,总是拿弟弟来刺激她。
久而久之,她连家都不想回了。
也许之前唯一和愿意和她玩的那个小姐妹打工的那家酒吧还不错,在里面没有人知道她是个学生,还是个好学生。
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也不会有人骂她白莲花黑心肝不要脸。
大家都很追捧她,因为她漂亮、清纯。
他们都甜蜜蜜地喊她“小姐姐”“小女神”“最萌萝莉”。
在这些陌生男人的吹捧之下,温如棉难以自控地飘飘然了起来,这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最初一样,她曾经在学校里,也是被这样吹捧着的。
她日渐成谜于这样的环境,不上学,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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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未成年人保护组织一直都非常关心温如瑾的情况,在他省统考的成绩出来之后,辅导员更是主动地联系他,还给他送来了几套衣服和一些有名的新出的预测套题。
辅导员像一个知心人一样用巧妙的语言技术想要安抚温如瑾的心态,希望他戒骄戒躁,用平常心去迎接高考。
温如瑾能明白对方的用心良苦,也乐于配合对方,最后是皆大欢喜的散场。
……
那些出版社联系到温如瑾的时候,温如瑾正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到谢耀他伯父家里头去。
距离高考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学校抓得越来越紧,生怕这根绷紧了的弦怂了,又不敢把学生逼得太紧,生怕这根绷紧了的弦断了。
20班的老师们集体决定要在这小半个月的时间,给20班的同学们过一遍温如瑾好不容易才总结出来的那些笔记。
而温如瑾则决定和谢耀他们的小团体一起集体请假,到谢耀他伯父家去,他给他们开小灶,临时抱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