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一早醒来,既没有母亲昨夜辗转反侧的担忧,也没有许润他们亲人相见的欣喜,更没有宋念惊心动魄的自救,对她来说,这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嘛。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她现在去找陈春花反而是更方便了。
毕竟,虽说陈春花还暂住在陈家,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已经是宋筠的人啦。
说来,人性也是奇怪。
在此之前,陈春花在陈家的户籍上头,是真正的一家人,她的堂兄弟姐妹还欺负她欺负得不行,如今陈春花都快彻底和陈家脱离关系了,他们反而客气了起来。
自陈春花被放出来,活都不用做了,也没人指使她,就连陈老太,都松宽了很多,不用整日把手泡在冰冷的水中,以至于手指头都伸不直。
不过,陈春花还是很上进的,既然不用她做家务了,她就觉得该好好学点对宋筠能用得上的东西了,不然跟着宋筠离开,岂不是让她白白养着自己。
宋筠倒也不是黑心资本家啦,非要一刻不停地压榨未来员工,但她是认可陈春花多学点东西的,毕竟十几岁的女孩,文化水平连小学一年级学生都不如,的确有点惨。
正好她最近也没事情做,干脆就拿着书和纸笔去陈家了,一边教陈春花学点认数认字,一边做点自己的功课。
这是卢夫子年前随着宋茹的信一起寄来的,或许她也觉得收了束脩,但宋筠隔三差五地出远门影响上课,不太合适吧。
所以卢夫子很细心地把每十天的学习安排写了下来,还有配套的家庭作业,保证让宋筠远在千里之外也不至于失学。
就连练习绘画,也有配套的安排。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曾经宋筠画过一副画,说实话,画了什么东西,宋筠如今也忘光了,但还记得卢夫子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