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宋念四下张望,想看看有什么自救的办法,他的目光移到地上,对了,还有土,土也有用。
宋念也不顾会不会把泥土粘在身上了,蹲下来就开始挖土,然后堆到和前面的号房最近的那面墙上。
别的他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继续想办法破门。
这时候他也彻底不在意后果了,不仅用手拍,还直接上脚踹。
一边踹一边想,就是因为这事儿要罚他永不许参加会试,他也认了,命总是更重要的。
虽说更夫已经离开了,但沈氏莫名地有些睡不着了。
她把这种情绪归结于担心丈夫的考试,但好像不止如此,沈氏莫名地很在意那句“小心火烛”。
其实,这不是什么特别的话,戌时一直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晋州府,都是如此。
按理来说,她是听惯了,但今天却总觉得心惊。
沈氏忍不住又想到那句“似火方烧头上屋,天教一雨荡殃灾”,这是有什么联系吗?
但细想,又忍不住一哂,哪里会这么巧合呢,更何况,签文只是个意象,可不代表真的会着火。
这可真是关心则乱了,沈氏不愿意多思,想着明天起来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别的不说,这几日有些忽视几个孩子,怎么不得给他们做点好吃的?
沈氏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辗转着睡了过去,却不知道,宋念这个时候,还真是再巧不过地碰到了火灾。
是该说道观灵验,还是该说签文乌鸦嘴呢?
好在,还不等他把门踹开,听到声音的巡逻队也过来了。
其实他们没有做主放考生离开的资格,但真让着火的号房以及附近的学子就这么关在里头,万一死了伤了,到底不美。
到时候肯定要有人负责这个事,主副考官肯定是不能为此影响仕途的,皇上更不愿为了这种事被说是“不修德,以至于降灾祸于贡院”。
所以算来算去,背锅的肯定是他们这种“不入流”的小吏小兵了。
想到这里,为首的人咬咬牙,对手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