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半个小时后再看,没写完。)
这样的日子,谁也不愿打扰别人一家出游的乐趣,更不愿意被人打扰。
所以吃过饭,双方就很有默契地告辞,各自去逛了。
其实宋筠也没逛了多久,匆匆走了一圈,沈氏就提出要回家了,宋筠也没反对,什么更重要她还是清楚的,实在想逛,完全可以等宋念做了官,每隔三年回京述职的时候再逛嘛。
宋筠期待地搓手手。
打早起来,傍晚才回家,大家都累得狠了,吃了晚饭就各自休息去了。
一直到午夜时分,各坊市都宵禁了,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打更人穿着半破不破的旧衣,进行着日复一日的工作。
这时,京城已关闭的厚重城门被叫开,几匹马飞快地从开城门的小兵身侧略过,差点没把他撞得一个屁蹲儿摔在地上。
就是这样,快速移动带来的寒风也让他打了个哆嗦,又无处抱怨,只能去值班的小房间内摸出一壶劣质的浊酒,偷偷喝了几口,觉得暖和了一点,才继续出去值守。
很快地,空荡荡的长街上,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先是因为房子漏风而睡不踏实的贫民有人被惊醒了;然后是住在小砖瓦房的小户人家的老人们,因为觉浅,或是因为寒气让他们骨头疼得睡不着,也被惊醒了。
宋筠迷迷糊糊间还以为是打雷声,心说大冬天打雷,这是何方大能在渡劫啊?在人口密集的京城渡劫缺不缺德啊?
然后,翻了个身,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样那样的人因为马蹄声醒了过来,又因为这样那样的自我安慰而继续沉睡了过去。
故而,除了夜里还在继续工作的一些人,以及夜旅人要送信而去的那个人,谁也不知道,在这样一个还在阖家团圆的深夜,有几道身影,从城门外而来,被吞没在被巍峨建筑的阴影笼罩下的皇宫之内。
不过,等太阳升起,总有人消息灵通,知道了些什么,也有人与之息息相关,不得不知道些什么。
比如许润,他是直到正月二十六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件事。
当然,以他的身份,即使他爹也在那座不知沦陷与否的城池之中挣扎,也没人会特意来通知他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