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宋家一向是依靠王家的,这一点,但凡关注王家情况的人,都不会不承认。
而王璞的彻底转换立场,宋念哪怕完全不知情,在外人眼里,也是这样了。
只能说还好这段时间内,王璞不需要做什么表明立场的事,只要继续按之前那样,公事公办地做个王府长史就够了,应该不会太影响宋念和王琦的科考之路。
至于以后,王璞也看明白了,许志清并没有表露出什么特殊的才能,还不是被拉拢,甚至是不投靠都寸步难行。
而宋念虽然同样没表露出什么特殊才能,可土豆的功劳难保不会让有些人觉得有利可图,反正是发展下线嘛,发展一个是一个,又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所以,王璞只能说,总归想进入官场,就得面对这样的抉择,跟着晋王,相对还好一些。
就是不知道被排斥在政治中心之外多年的晋王,到底有多少后手和积淀,去和那两个早早在地方布局了的哥哥们争了。
王璞还没收到京城的信,就拿出纸笔,准备给宋念和王琦写信,当然了,为防
直到异族的铁蹄屠杀了五六个村子,离城门越来越近了,才有辗转在各村之间卖货的货郎发现了问题,被吓得屁滚尿流地进城求助去了。
每年冬天,游牧民族多多少少都得南下劫掠一番,无非是规模大小的区别。
如果他们没受雪灾,那就抢一趟离开,如果受了雪灾,那就会多抢几个地方,但用得来说,他们也是不愿真的和魏朝的驻军打起来,损失太大。
但今年很明显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屠杀了城池附近绝大多数村落,竟然还一直在推进战线,这已经不是抢完就跑了,应该是所图甚大了。
王琦拿着打听来的消息,手都控制不住地发抖,很简单,被兵临城下的永安城,正是他姐姐姐夫一家在的地方。
永安,被命名的时候,朝廷自然是希望它永远安定的。
可这个地方的人,其实从来没有拥有过安定,往往是像指间流沙,风一吹就散得干干净净。
王琦听过很多次永安城的悲壮战事,也跟着吟诵过去那边游学的文人写的诗篇,但这是头一回,他发现那个被形容为壮烈的城池,是会吞噬掉他亲人的生命的。
宋念也脸色苍白,还是稳定情绪地从老大人家告辞离开,然后拉着神思不属的表哥回了家,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些事对家里人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