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地方定居需要处理的问题还不止这一点,还有水源的问题。
他们租的院子没有井,巷子口倒是有一口,可以自己去挑,可家里劳动力严重不足,能拉出去做体力活的只有胡伯一个,而需要用水的却这么多人。
反正这点钱,花了也不心疼,宋老太太顺利地从某个邻居口中打听到了一个口碑好的挑水人,要价合理,态度良好,附近几户家里壮劳力不够的人家都用他。
得了,又得记下来这个人的信息。
等宋念和王琦回来,进屋和盘腿坐一圈的老太太们打了招呼,很让宋老太太享受了一番“乖乖,她儿子和外甥都是举人啊!”的羡慕目光后,就提出要给老家那边寄信,然后又收获了热心邻居提供的收信人的具体住址。
零零总总的,家里除了俩要准备考试的读书人,其他人都被指挥着打听消息、雇人干活,一直到十一月底,才张罗得差不多,总算是不用沈氏一觉起来就开始盘算缺什么少什么了。
而这个时候,他们给晋州府亲戚寄的信估计还在路上呢,对方的信就被打包了一厚摞寄了过来。
像田家、宋安那里,都是在说最近的生意做得如何如何。
卤味铺是没多少上升空间了,毕竟黎阳县的购买力有限,挖掘不出来了。
田富有意在府城开连锁,又觉得投资太高赔不起,暂时只是和宋念说一声,决定等他们回来后再商量。
豆制品坊倒是在府城刮起了小小的流行风潮。
宋安他们咬咬牙扩大了生产规模,在之前雇工的村子里租了个荒废的院子,把流水线工人集中到一起,王鑫做了个小小的管事。
宋茹的信是赵雁林送过来的,她那里倒是没多少事儿,无非是问问娘家人路上是否顺利,有没有水土不服,又说她儿子长高了一些,能含糊地蹦几个词出来。
至于最近和婆母相处得如何,和妯娌是否有矛盾,和继子继女关系是否和睦,她一个字也没提,总不能让母亲离那么远还操心吧。
宋老太太也没多管,看女儿说一切都顺遂,她就当做一切顺遂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