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学,我们是管不住的,也不用降价,价格一降了很难涨起来,万一他们也跟着降,不过是损人不利己罢了。”
田富就没宋念这么想得开了,他们兄弟二人被托付了表弟在黎阳县的家业,可不就得精心些嘛,他又追问:
“那我们也得想想办法,厨娘都买了,伙计也雇了,生意如果不好了,那不是赔了嘛。”
宋念想到家里那些辣椒种子,倒是觉得或许几个月后就迎来转机了,他只能先安抚两个表哥:
“放心吧,我有法子,不过得等几个月了,过完年再说吧。”
第二日,宋念就去了王家。
宋姑母的信上没有说得很明白,只说给王绍定了个亲,对方是在书院教书的一个秀才的女儿?
王绍是自小长在祖父母膝下的,虽然王璞的几个孩子一旦回去,会赢来王举人和宋姑母极为精心的招待和宠爱,但要说感情深,还得是和王绍、王雅纤。
所以大家都默认做祖父母的会为他们挑个好亲事。事实也是如此,宋姑母一直想再等一等,等王琦考上进士了,或者等王绍考上秀才了,亲事也能说得体面一些。
可宋姑母岁数大了,仅凭她自己管理一家子,还得管理一些书院的杂务,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出一个习惯了大包大揽的人过得有多累了。
在家中的话语权对宋姑母来说,既是权力,也是枷锁。
最起码在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时候,一看丈夫、儿子、孙子,都不能替他分担什么。至于孙女,还得她每日去洗脑,早点掰正她的思路。
只是做祖母的到底要为孙儿考虑,哪怕她的确很需要帮手,却依然没有和家里人说,一直到她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