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就这么着,徐家俩儿子分别带了没酒席的媳妇回来。
徐铁觉得心气不顺,特地宣扬了一番自己媳妇是带了三十块钱过来的,跟那卖闺女的人家不一样。
旁边就有人问了:“二铁啊,你可得学着点,你大哥都扯结婚证了,你们扯了没啊?要是没扯的话,人家到时候可是说走就走的!”
“扯了!”徐铁仰着脖子回道:“叔,我不跟您说了啊,要去干活儿了,如今也是成了家的人了!”
因着徐铁和徐路的宅基地刚批下来还没起房子,兄弟二人如今就住在老徐家。
倒是徐大修撇下了爷奶,带着新媳妇住到了老知青院那边去。
旁人就笑了两声,心说老徐家前头仨还真不是东西,这没成家的时候要靠着后妈,老大直接甩手掌柜,老二老三干活儿也磨洋工。
现在成家了,简直跟变了个人儿似的。
也亏了豆子想明白了,这么几个玩意儿,还替他们操心啥?
人家可饿不死!
饿不饿的死的,就不是旁人要操心的了。
豆子婶如今坐在儿子新屋的炕上,摸着席子下面的被褥,对儿子说道:“大郎啊,妈这里五块钱你拿去给周周,咱们一码归一码,周周以后孝顺我的我高兴,但不能叫你闻奶奶给咱们贴补。”
她恨呐,那一窝子狼心狗肺的,自己儿子以后还得出养老的力!
自个儿是逃出狼窝了,可俩孩子是老徐家的种,要是不出力,这街坊邻居的,能把你脊梁骨都骂穿!
她倒是不在乎这个,可她不想叫别人骂自己儿子头顶生疮,所以就硬生生的忍下了这一茬,只心里恨不得那边仨一下子全蹬了脚去见阎王爷!
徐工点头,看着自家妈流泪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妈您说得对,这个是得一码归一码。不过我身上也有钱呢,席面的钱我自己来出,您身上的自己留着,我知道你们年纪大的人手里没钱就不安稳,往后我每个月给您生活费,您别担心过不了日子。”
豆子婶抹了一把泪,“你有个啥钱啊!”
“我能弄到就成了,您别操心。”徐工说道:“对了,我这边请石头妈当媒人,好歹得正式一点,席面的菜品我给您说一说,您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
豆子婶果然就坐直了腰,“你给我念念。”
徐工拿出早就列好的单子,一项项的念了下来,“……有啥要改的?”
豆子婶拍了一把桌子,然后回头看徐厂:“二郎,妈身上的钱再拿一半出来给你哥娶媳妇!席面必须往好了办,妈不能叫你们出来后被人看不起!”
徐厂点头,嘴里还嚼着隔壁送来的馒头,“您都拿出来我也没意见,我这两天跟着大哥卖东西也挣了些钱的,如今我连个对象都没有,结婚的事儿就更远了,再等个三四年就又挣回来了。”
豆子婶又哭了,她儿子这么好,那边怎么就跟瞎了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