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对这些不太懂,只把自己的私房钱拿了出来,“以后是咱的家,里头还是要舒适一些的。这些是奶平常给的零花钱攒下来的,不多,但也能添置东西。”
徐工没跟她客气,“媳妇你真好,人家都是管着钱,你是给我送钱。”
周意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想得美,结婚后工资上交!”
徐工摸了摸鼻子,“我可没工资,不过挣的都交给你,你再给我发零花钱!”
周意点点头,“挺上道,看着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每个月三块钱零花。”
徐工哎哟了一声,“这会儿三块的购买力可不小,周周你对我真好!”
“那是当然!”周意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这个每月三块的零花传统一直延续到进骨灰盒。”
“……”徐工简直目瞪狗呆,一脸控诉的看着自个儿媳妇,“你欺负人啊!”
几十年后,别说一个月三块,吃一顿早饭最低都要七八块!
三块只能买个香菇青菜包然后给你找五毛钱!
果然,她还是自家那个抠门媳妇,没有换人。
把人送进了学校,徐工也没耽搁,直接就往砖厂那边去联系材料的事儿了。
这边满头大汗的到家,却发现家里头人仰马翻的。
徐厂今年才十六岁,坐在门槛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四哥,你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徐工跑了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怎么了,妈呢?”
徐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妈……妈在医院了,爸叫我回来等你……”
“走,去医院!”徐工拉着人就掉头。
徐厂一边哭一边说了情况。
原来徐大修知道自己后妈给那便宜弟弟批了宅基地后,心里也想着要,但宅基地也不是白给的,所以心里不平衡之下,硬是背着瘫痪的徐奶奶去大队部借钱,然后要了靠近徐家的知青院。
那地方可不小,实打实的六间房,住到有孙子都够了!
回来后他知道这事儿闹出来得翻天,也就没有说,还是徐奶奶看着儿媳妇为儿子新房忙碌的样子不过眼,所以阴阳怪气的说了出来。
豆子婶当即气的就倒了下去,吓得徐树根赶忙借了板车把人送到了公社的医院上。
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