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景不是故意谦虚,她是真碰上棘手的难题了。一般来说,中医是种经验科学,无论是借助自身的经验,还是借助前人的,总都要有点什么经验,有把钥匙,才能开锁。
可现如今这锁孔太小了,也看不清该配什么样的钥匙。
她也做不到像毛欣欣她们几个一样,根据单个的症状分别开药,那不是瞎搞嘛?
她心中有底,可最好要再跟经验印证一下,才更完美。
想了想,她还是真的翻起了医书,她有一种直觉,这病她在书上见过。
正忙着,安阳给她打了电话:“你真不想离婚?”
“是啊。怎么了?”
“没,就是跟你说清楚,不想离婚,就不能落下把柄在顾家手里,以后他们顾家的东西你别吃,可疑的东西也别碰。”安阳长了个心眼,提醒叶时景,怕顾家离婚不成要害她。
“多谢。”叶时景不得不感叹,这离婚律师的咨询费可真没白给。
安阳挂了电话,无奈地看着妹妹:“行了吧?”
“哎,她怎么还不肯离婚。”安然替叶时景着急,离了婚才能找到对的人疼她呀,多好……
替叶时景着急的人可不止安然一个,安阳刚洗完澡,就接到了顾今鸿的来电。
“顾少拨冗来电,又为了什么事?”
顾今鸿开门见山:“叶时景的离婚办得怎么样了?”
轮到安阳叹气了:“她大小姐不肯离婚,我有一百个好点子也没用。”
“知道了。”电话啪就挂了。
敢情是来视察工作的,总觉得顾今鸿用他用的比秘书还顺手,对他这个哥们儿怎么连句日常问候都没有……
记忆模糊了么?查到大早上,她都没查到那个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医案。
算了,还是自信点儿,自己开吧。
这是唯一一次把叶时景搞成这样的病人,谁让有用的信息太少了呢。
叶时景开了方子来到医院,这才知道原来晚间李平开始发烧,发冷,症状跟打摆子差不多,可就是查不出什么病因。
“你们开药了?”
“是啊,开是开了,可病人现在这样,高明不同意让人喝我们的药啊……”
“倪言呢?”叶时景开了个方子。
“在跟院长据理力争呢。”
“这个方子,拿去煎药。”叶时景递给他们一个方子,几个人看来看去,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来。
“怎么,不敢?”叶时景笑了,药方倒是敢乱开,现在她给的方子,却不敢接?
“高院长不是不同意病人用我们的方子嘛。”
原来是怕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