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滑一脉

是为了上次耍她玩的事对吧。

安阳看着顾今鸿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

“安律师,真的没有玩玩不犯法的招数吗?”她托着下巴,“像我这样的正室,孤苦伶仃,还被人欺负说是要净身出户,你说有没有天理了……”

她一口气说了不少顾家大房的罪状。

安阳叹了口气,她这口才,比自己还适合当律师。

“有倒是……”

“太好了。”叶时景赶忙拿出了小本本和笔,安阳说什么,她就写什么,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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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鸿在车上接到了安阳的电话。

“怎么回事,大发善心不像是你的风格。”安阳和他同是留学归国的好友,深知顾今鸿的作风。

“没什么,帮个忙。”他随口搪塞。

“怎么,不能离?”

“能,就是这个叶时景要求太多,非得要定了人家三千万才肯离,”安阳叹了口气,“我看她压根就是想整人。”

顾今鸿笑了笑,眼前似乎真的浮现出叶时景双手抱胸,一副玩死你们看好戏的模样。

“那就帮,账从我这里走。”

安阳无声地叹气,完了,他这个工作狂老朋友看来是没得治了,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早前还指望着妹妹哮喘治好了就介绍给顾今鸿的,现在看,这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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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景忙着赶了几天的玉人来,没办法,丽人公司需要杨含烟,她只能多去玉人来镇镇场子。

好不容易休息,一进医馆,姚金龙搓着手,满脸局促地走过来:“叶大夫,今天有几个病人我都按照你的指点治了,但有个老头他就是不肯走……”

他自己就是老头,还好意思说别人是老头。

不过最近姚金龙洗心革面,把胡子剃光,头发染黑,还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个冒充舒敦墨的老头。

“那个老头?”叶时景确实看到有个老头躺在病床上侧着身像是睡着了。

“是。”

“你没给他号脉,什么脉象啊?”

姚金龙被这么一问,也是冷汗涔涔,这几天跟着叶时景学习还真的是学了不老少东西,他本身就有基础,只不过很多概念没那么清楚,中医基础理论也是不求甚解,只是人云亦云。几天下来,叶时景就用实际行动扭转了他的陈旧思想。

中医本就是整体论,连环境气候阴雨之类都要考虑进对人体的影响里去,学问甚深,可他把脉是没问题的。

“把了好几次,都是滑脉。”

什么?滑脉?叶时景也有些诧异,走到了那个老头边上,看他正用报纸盖着脸,就直接抓起了他的手腕号了脉。

果然是滑脉。

“是吧?”姚金龙也有点诧异,“按说滑脉该是怀了胎,我还是第一次在男人身上按到滑脉。”

叶时景坐下去开方子:“这有什么,就是年纪大了嘛,脾胃失和,夏季湿热又郁结在体内,也没什么。”

说是滑脉就是喜脉,可中医需要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