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进一晕

“是啊,从小时候得病,就带我四处寻医问药。但都没什么用。”

“还做了交感神经的手术,过了两年,手又开始出汗了,也就是说西医疗法也没什么用。”

叶时景点头听着,徐茜茜也乖乖地慢慢移到了盛进旁边,做到了他身后,盛进脸色微红却没反对,徐茜茜就挪得更近了。

“那你这症状,大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有特别清楚的记忆么?”

盛进回忆了一下,才回答:“也没什么特别,那晚上我爸妈去山里收果子,我就跟他们一起去,晚上睡着了,好像后来下雨,淋了点雨。”

“那之后身体就慢慢不太好,然后就慢慢出现手汗的症状,到高考前后越来越严重,那时候汗出得就跟下雨一样。”

听到淋雨,叶时景心头一动,她在古代似乎也有一个差不多的病例,只不过,那个病人的症状并不是手汗,而是……

有了一点思绪,她问得越加详细。

“我想知道,你淋雨时,是不是睡着的?又是睡在哪里?”

盛进一一解答了,听到了盛进的解答,叶时景终于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微笑:“成,你的药吃完了,下个疗程是不是得去找舒老去复诊?”

“是的。”

“这样,我跟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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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盛进家回来后,叶时景就一直在查各种医案,对于盛进的病情,她心里也有了底,那么剩下唯一的问题,就只剩下他们口中的“舒老”了。

她顺势往后躺,享受着许越送给她的自制零食牛肉干,翻开了上次那本“断肠人”的《最后一个中医》,饶有兴致地翻看了起来。

她早就读完了整个故事,这次翻到了后记,看了断肠人的自述,字里行间都是对中医行业的熟稔。

她脑海忽然闪过顾今鸿说的那句话,他说他认识作者,意思似乎是她不问他作者的事情,她会后悔是么?

不过她才不要跟顾今鸿低声下气,求他说什么作者的事情呢。

这几天他失恋,她更不要去触霉头了。

她刚合上书本,往外走,就见顾惜年一脸怒气冲冲地推门冲了进来。

砰地一声,门板撞得快要变形。

“叶时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这样恶毒?”

叶时景简直莫名其妙:“被狗咬了,还是咬了狗?”

“你说什么?”显然顾惜年听不懂叶时景的讽刺。

“就说你像条疯狗,顾惜年,有什么事,好好说话,我怎么恶毒了?”对付顾惜年,叶时景四两拨千斤,也懒得站着费力气,坐了下来,打算慢慢跟他玩。

“好好说,我怎么跟你好好说,你说,是不是你告诉妈霍漾有狐臭的病史?害的她现在孩子差点保不住,躺在医院天天掉眼泪。”顾惜年担心极了,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太阳穴上青筋贲起,跳跃不已。

叶时景微微地笑:“怎么,狐臭病史的多了去了,个个都像她一样孩子保不住,那人类还怎么繁衍?”

她口才好,轻轻辩驳几句,就把已经在气头上的顾惜年气得不轻,他喘了好几口气,只觉得肝疼:“那就是你对她下了不明不白的药,你最近医术突飞猛进,谁知道她胎气不稳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你的意思是我下毒了是不是?”叶时景摸了摸下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顾惜年,我之前还真没想过可以这么做,你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