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有,我们有。”
“什么病?”
一个男人捂着肚子,另一个男人则立刻捂着脑袋:“我肚子疼,我头疼。”
叶时景嗤笑了两声:“有病就好,就怕没病找病。”
“你们先坐下。”
走过去转了两圈,仔细地看了看两个男人的脸色,啧啧好几声,又再转了几圈,叹了几口气,把这两个男人连带着手指骨折的矮子,弄得不知所措。
“什,我们是什么病?”
“不一般啊,不一般。”
叶时景连说几个不一般,也不理他们,开始在店里翻找,走来踱去:“咦,我那套最大号的针呢?”
“你们这样不一般的病啊,就得用最大,最粗的针,才能灸好。”
“找到了。”
叶时景还真扒拉出一套最大号的银针,翻出来给这三个男人看,那里面最小号的一根针,都有小拇指粗细。
这——这还是针灸么,这是要杀人啊。
叶时景手里握着那粗针,走到了肚子疼的男人身边:“扎哪儿,这个穴位,不不不,一针不见血,那没什么效果,你这毛病,得放血!”
“这个穴位,这个穴位最好。”她擦拭了一下针头,叹了口气,“我最后再问你,你到底有病吗?”
男人愣了,点了点头。
“那就好,有病最好,怕就怕没病找病。”
她找准了穴位,那针尖粗细如同起子,眼看着就要扎进去。
男人腾地站了起来:“我,我不疼了。”
叶时景看了看那头疼的男人:“你呢?”
两个壮汉纷纷表示不用治了。
叶时景冷笑两声,直接把店门关上了,她走到那矮子边上:“这位先生贵姓?”
矮子断了的手指还在痛,痛得满头大汗,却不敢不应声:“我,我姓汪。”
“哦,汪先生,久仰久仰。”她作势要跟矮子握手,矮子哪儿还敢再用手捧她一根汗毛,连连后退,哪有叶时景迅速,一把跟他握住了手。
矮子只当她要再把自己手指弄成粉碎性骨折,啊地尖叫了起来——
只听咔哒几声,叶时景松开了手。
矮子啊了一半,突然停了:“咦,我手指不疼了。”
叶时景哼了一声:“你没骨折,只是脱臼。”
三个男人都傻眼了,感情人家真有两把刷子,全都乖乖站在门口,出也不是,进也不是,让叶时景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够。
“听你们口音,也不是康城本地人,更加不是老乡,三个人分别来自山西,山东和广东,似乎来我的医馆之前也并不相互认识,既没有肚子疼,也不头疼,是谁雇你们来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