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眨巴眨巴眼睛:“不是他想好了我直接反向压就行了吗,还要怎么想啊?”
纪宁钧轻嗤着笑了笑,没再回答。手机重新被掏了出来,纪宁钧又像方才似的,旁若无人地自己玩起来。
对面男人已经将自己所有筹码堆了上去,挤着眼睛要柏溪跟上。
柏溪直接将沉甸甸的筹码全推到另一边,随后一手撑着下巴向对面漂亮的荷官小姐姐笑了笑:“快来揭晓答案吧。”
荷官向她点了点头,动作熟练地掷着骰子。
周围的人比柏溪还紧张,全在屏息凝神等着结果。荷官将点数公布的时候,一时间所有人爆发激烈的掌声,纷纷感慨柏溪运气实在太好。
男人却一下傻了眼,一张脸纠结无比地看着荷官。
“到底怎么回事啊!”男人刚一回到包厢就郁闷地躺倒在沙发上:“这个荷官也太水了,大点小点都掷不出来。”
旁边坐着化妆的是刚刚撞到纪宁钧的那个红裙子:“别怪她啦,上头临时通知她的,她也是没办法的。”
男人纳闷:“通知她什么?”
“你知不知道刚刚跟你玩的那个女人是谁啊,是咱们这边大股东纪宁钧的太太,你胆子是有多大想坑她的钱?”
红裙子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如果那个女人是纪宁钧的太太,那刚刚她撞到的男人就是纪宁钧咯?
大伙们天天要她多看新闻,原来真是好意,她到底什么眼神,连纪宁钧都认不出来。
跟她一样发懵的还有倒沙发上的男人。
赌`场里时不时就有几个运气好到引起他们注意的,他日常的工作就是帮赌`场拿回这部分被贪走的钱。
他只是恪尽职守,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谁知道这么倒霉就撞枪口上了。
红裙子将涂到唇外的口红擦了擦,说:“刚刚我拿到那女人资料了,叫柏溪。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这边原来是叫‘嘉博’来着?”
嘉博,嘉柏,就连名字也要传情吗?男人表示,有钱人的世界,他还是不懂,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他这份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放轻松啦。”女人说:“老板才不会记得你呢,他就是想讨太太欢心,现在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怎么还会怪罪你呢?”
另一边,刚刚将筹码兑现的柏溪,高兴得直想钻进夜店,蹦它个天昏地暗。
柏溪春风得意,说话的音量也不免高了起来,抓过纪宁钧到跟前就是一阵摇头晃脑:“老公,我今天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纪宁钧正感慨她变脸之快,暗自感慨太太是真的可爱:“什么?”
“原来只有不怕输才不会输。”柏溪说:“你说我今天运气为什么这么好?还不就是因为我根本不把它们当回事,越是抱着一种平常心,越是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纪宁钧长长“哦”了声,说:“有点道理。”
心里却想,要不是他最后发了条短信给这边管理层,她好不容易赢了一下午的筹码,只那一把就都要拱手送人。
到那时候,他的这位太太估计怎么也没法潇洒地说出这番话了。
以他对自己太太的了解,如果是以前那个软软乎乎的柏溪,肯定会泪眼盈盈地望着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说“老公他们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