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晃了神,这就是帝王家的悲哀吗?“那,那他可有活命的机会?”
李恪没有言语,摇了摇头。李恪清楚李佑的身世,李佑祖父原本隋末留守长安大将,皇爷爷(李渊)入京后,将其杀害,国仇家恨,没可能活命。李恪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与他一样,虽为皇子,身份高贵,却始终处在一个尴尬的地位。他心中的苦,我最明了。
“萧潇,你暂且暂住京城,明日我向父皇请奏,前往齐州,半月方可回来。”李恪说着,喝着桌面上的酒水,一饮而尽。
“齐州?你去那干嘛?”
李恪放下酒杯,回头看着萧潇“你还记得我师傅吗?我记得你们有一面之缘。”
“师傅?哦,我记得,那还是我刚刚嫁来时,你和他在书房聊了许久,我一直在门口等。你去见你师傅吗?”
李恪听萧潇这样说?苦笑着,又喝起酒来,“是呀,是去见他,不过是去安葬他,送他最后一程。”
他死了?萧潇难以相信,“怎么会这样?”
“师傅辅佐七弟,看七弟犯下过错,劝之未果,禀告父皇。七弟怀恨在心,此次起兵,率先除掉师傅。”还将师傅截肢,手法残忍。李恪没有说下去,怕萧潇会受不了。
“我陪你一起去,师傅对你很重要吧,我也想祭拜他一下。”萧潇从未见李恪这个样子过,每次都是自己喝酒,他从不多沾。萧潇想想李恪与师傅相处模式,轻松自在,感情定是很深。
“重要,当然重要。若不是师傅教诲,恐怕第一被处死的,就是我了。”李恪说着,不知是哭还是笑。造反,谁还没有想过。谁的年少不轻狂,还好我听进去了师傅教诲,懂得了分析厉害关系与现在局势。只可惜七弟没能明白,妄自尊大。
若不是师傅,现在死的,恐怕就是我了。萧潇脑海中重复着李恪的话,她明白李恪话里的意思,萧潇走到李恪身后,从身后抱着他,笑着,“不管当初如何?现在不是好好地吗?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管,好不好?”现在的萧潇完全沉浸在幸福而又安稳的日子,不希望有任何变化,打破现在的宁静。
李恪没有言语,回头看来眼萧潇,握着搭在他肩膀上萧潇的手。萧潇古灵精怪,但对生活没有太多期许,喜欢安稳平静的生活。这一点倒是与母妃相似。“好,我答应你,现在这样就好。”李恪说着,不知是真心,还是安抚。
萧潇点点头,笑着。转身在李恪对面坐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来,我陪你,过去的都让他过去,明天早上醒来,又是全新的一天。”萧潇说着,为自己倒酒。
李恪笑着配合,自己还从未大醉过,今日就我们两个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放肆一回,又何妨?
两人命人备酒水,迷迷糊糊过了一夜。
次日,李恪进宫请奏,萧潇也随着入宫看望杨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