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个皆是一怔,吴秋玲小声的说了句,这是生了。
没多大会,就有产妇家属站在产房门口,从一个护士怀里接过一个包裹好的婴儿襁褓,满面笑容的弯腰道谢。
迎接新生命,总是喜悦的。
这时卫生站的站长也从产房里出来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往诊室这边走,一边摘掉脸上的口罩和头顶的医用帽子。
等她露出一张脸,凌月才发现,站长原来是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女性,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
也对,要是个男的,产妇以及家属肯定也不愿意让她进产房的。
吴秋玲忙站起身跟站长问好打招呼,并说明来意。
站长点点头表示知道,让吴秋玲先坐下,她去洗洗手准备一下。
凌月被妈妈抱起来,横坐在她的双腿上,等待着拆线。
站长洗好手,把拆线用的碘酒,医用棉,镊子,剪刀之类的医用器具用铝制托盘端过来做了简单的消毒。
然后轻轻的小心剪开凌月脚上缠着的纱布,还没等打开,诊室的门口便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吵闹声。
“医生,医生,快点帮忙看看我爹这是怎么了,从前几天就说肚子隐隐约约的不舒服。
昨天晌午开始就有些肚子疼,他也没当回事就吃了个止痛片。谁知道过了一夜,竟然疼的更厉害了,在家的时候还差点疼晕过去……”
随着慌乱紧张的喊叫声,一个跟凌爸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身后背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冲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煞白,脚步错乱慌张,上了年纪的妇女。
不知道这位老人生了什么病,不过看样子挺严重,家人才会这么慌张的冲进来。
老人身体像个虾子似的蜷曲在年轻人背上,脸色焦黄,满头的汗珠子将头发都打湿了。
看上去意识好像有些模糊不清,嘴里痛苦的呻吟着,有气无力的小声哼哼着疼死了疼死了。
站长看了眼吴秋玲和凌月,语气和蔼的对她们说,要不你们先等一下,这位老人估计是个急症,我先给他看看,待会再来给你拆线。
凌月和吴秋玲分得清轻重缓急,看老人痛苦成这样自然无不可。
给她拆线的事并不当紧,反正今天能拆掉就行,忙点头让站长先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