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真君眼观鼻,鼻观心,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顾青随即一笑,说道:“诸位都很通情达理,默认了此事。那就这样定下了。”
“……”一众真君,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辈。
这等人着实没有跟他理论的必要。
而且死道友不死贫道。
其他各派干脆就此定了契约,然后各自散去。主要是不想见万象宗一众人得意的嘴脸。
天河宗的钟真君和须弥寺的功德佛倒是留了下来。
钟真君对顾青沉声道:“不知顾真君跟我天河宗到底有什么关系?”
顾青淡然一笑,说道:“玉树杂银花,天河属谁家。这浩浩星汉,岂能只为天河宗一家所有。你觉得有那就是有,你觉得没有,那就是没有。”
钟真君见顾青不肯回答,倒也不好逼问,他道:“无论如何,道友都修持了天河真法,因此我天河宗的大门永远为道友敞开,欢迎顾真君随时上门一叙。”
他说完之后,立时就溜。因为另一边陆真君等人的气机已经锁定过来,当面挖墙脚,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青笑了笑,又看向功德佛,说道:“小和尚你留下来做什么,难不成也想跟我讲道理。”
功德佛苦笑一声,随即道:“只想问顾真君一句,东来佛祖他是生是死?”
顾青淡然一笑,说道:“我也不知。”
功德佛轻叹一口气,又道:“道友修持我须弥寺的佛法精义,又非我佛道中人,如是寺必有追问,若是道友他日有麻烦,可来须弥寺。我寺青灯古佛,又跟道友有缘,总能护道友安宁。”
“呸。”一道神风刮起,将功德佛的佛身吹成金沙。
那金沙又随即散去,虚空仍有功德佛的声音响起,“道友若来,敝寺必定扫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