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向荣一张脸被她说得通红,快哭了。
“我不是……”
顾之棠冷哼,随后又叹气,无比忧愁。
她道:“你日后,还是多结交结交些朋友,我看那伏子昂就不错,和你应当谈得来。”
毕竟两人脑子都有坑,或许真能谈得来。
石向荣惊讶,“可是四郎你不是很讨厌他?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怎么还能与他做兄弟呢?”
“你没见他近日来乖得像个鹌鹑一样?”顾之棠抚着唇角轻笑,“以后怕是什么过分的事情都不敢了。”
“可是我、可是我……”石向荣还是感觉哪里不太对。
以往他们两人形影不离,四郎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也是四郎最好的兄弟。
现在四郎有了江暮云,还要把他往伏子昂那儿推,难不成,是嫌他碍事了?!
意识到这点,石向荣刚刚还嚷嚷着自己是个男子汉,此时眼眶都红了,看着随时都有可能会落下泪来。
他这一脸哀伤的模样,顾之棠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叹气。
“你这又是作甚?”
石向荣抹了一把泪珠,道:“四郎,我知道你是想要把我撵走好和江暮云双宿双栖,你等着,我明日就去找监丞,让他把我调走。为了四郎,我什么委屈都忍得。”
顾之棠正搬着被子打算铺床,听到这话时,脚下一个趔趄,自己把自己绊倒了。脑袋直接栽在棉被上,良久后她才撑着身子起来。
脸很黑。
她对石向荣招招手,“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石向荣乖乖把脑袋凑过去了。
下一刻,脑袋就挨了一下,被顾之棠用折扇重重的敲了脑壳。
“诶哟!四郎你干嘛!”石向荣惨叫一声,往后跳开。
顾之棠对他惨叫声不为所动,继续敲。
“干嘛?让你见识见识我生气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石向荣在屋里乱蹿,顾之棠在他身后追着跑,不多时监舍只余下一片惨叫和咬牙切齿之声。
“啊!别打了四郎!我知道错了!”
“错了?你知道错了我可还没过瘾呢!这招叫什么知道吗?这招叫慈母手中剑!”
“四郎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