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问道:“你们都知道我昏过去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以为您还没回来——我认为不该在您昏睡时透露您的行踪和状态,所以跟查理他们说了,不要将消息散播出去……大祭司也赞同我这么做。”
维克一边说着自己对这件事的处理,一边感慨道,
“您醒了就好,真是太让人担忧了。”
云羽肯定了他的做法:“这样做是对的。”
她昏迷不醒的消息,如果散播出去,大概率会给深渊造成负面影响。就像是一个没有继任者的国家的国王病倒了,会让王国从上至下都人心惶惶。
“刚刚那是白翡翠王国的炼金术师。”维克继续道,“那天您外出时,白翡翠王国的使者来了,我们进行了洽谈,白翡翠王国派驻导师级的炼金术师,并且提供炼金卷轴……卷轴被收在守护者大人那里。”
云羽点了点头,她看着维克的黑眼圈,说道:“你看起来很疲惫。”
维克:“……”
前光明祭司说道:“打理深渊的这段时间,我总感觉自己像是折了十年寿命。”
云羽:“…………”
终于有人体会到她的心路历程了。
云羽对维克说:“我觉得你做的很好。”
维克揉了揉额角,说道:“能帮到您的忙就好。”
一番谈话之后,疲惫的维克很快就说自己要休息,向云羽告别。
云羽挥着手,目送他离开。
艾伯特落了下来,对云羽说道:“是个很靠谱的孩子,可以托付给他更多事情。”
云羽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艾伯特。
艾伯特问她:“怎么了吗?”
“没怎么……”
云羽沉吟片刻,说道,
“就是觉得艾伯特称别人为‘孩子’有点奇怪。”
艾伯特并不觉得奇怪:“我都一万多岁了。”
云羽:“……”
她当然知道艾伯特一万多岁了,也知道他很靠谱……
但是想想他做的事,悄悄变成肥啾撒娇,和西里尔互揪羽毛,喝醉后贴在她的手心里……这些事情真的是靠谱的成年鸟能做出来的吗?
云羽还在感慨,忽然听见了惊呼声。
她朝着教学建筑的方向望去——
暗红色的翼龙攀着墙壁爬上尖尖的房顶,在教室里刷夜的学生聚在窗边,拍手叫好。
“哇,翼龙!”
“别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见过翼龙,咱们还研究过翼龙骨骼呢!”
“活翼龙和骨头翼龙那能是一回事吗?”
爬到屋顶上的翼龙非常凶,它怒张着翅膀,爪子抓着尖尖的屋顶,它脑袋一扬,吐出一口赤红色的火焰。
学生们没有因为危险而退缩,他们更加激动了:
“哇!它还会喷火!”
黑翼的守护者从远处飞过来。
他抬起手,浓稠的黑暗魔力填进了翼龙的嘴巴里。赤红色的火焰被掐灭,翼龙试图挣扎,黑暗魔力从它的鼻腔里涌出,像是绳索那样牢牢地套住了它。
西里尔牵住绳索,语气冷厉:“起飞,往北边飞。”
翼龙起飞,它飞得颤颤巍巍,飞行高度时高时低。
“我让你往北边飞!”
西里尔一手拉着绳索,一巴掌拍在翼龙的后脑勺上,
“飞高点,如果撞到房子,我就把你变成亡灵。”
翼龙被这一巴掌打得差点坠到地上,但求生本能在作祟,它立刻就拍打翅翼,飞到了高空,并且调了个头。
站在窗边的学生们呆滞地看着翼龙远去。
“……不愧是危险生物。”
“你在说翼龙吗?”
“我说的是守护者。”
云羽也看呆了,她问道:“深渊哪里来的翼龙?”
“我带您回来时,从龙山骑回来的。”
艾伯特抱着手臂,说道,
“它很凶,不听话,不给人骑,不太适合当坐骑。”
云羽:“……”
那你是怎么把它骑回来的?
从龙山到黑魔法学院,你骑着人家飞了一万多千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