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屏气凝神，仔细观看起程五爷劈柴。

一斧、一斧，没有任何花哨，就这么直直的劈下，说起来速度也不快，斧到，柴裂，一切浑然天成。

“好了，劈的差不多了，看来够烧好些天啦。”程五爷笑着收起斧子，然后开始捆扎木柴。

程正呆立在一旁，完全没有注意到程五爷已经离开。

虽是初夏季节，清晨的山谷里还是比较寒冷的，等到程正回过神来，居然已经是清晨。

这一夜，程正脑海里不断回放程五爷劈柴的架势，说有章法好像又没有，说没有也不对，这是一种势。

一种一往无前的势。

程正缓缓抽出蝉翼刀，闭着眼睛，好似前面有一根木柴，轻轻挥动蝉翼刀，一刀落下，再起，再落。

刀势很柔和、舒缓。

也不知道劈了多少刀后，程正睁开眼睛，喃喃自语道：“有些轻了。”

“器不在轻重、在意；意不在急缓、在势；势不在强弱、在心，在本能。”程五爷不知何时又来到程正身边。

程正深施一礼，“谢程五爷传法。”

程正在愚拙，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别人都在修缮房屋，程五爷偏偏一个人在这劈柴。

“没有什么法不法的，要说法，那也是你们修士有法，我这只不过是个巧手的工匠。专心、苦练，熟能生巧而已。”

程正再拜。

程五爷伸手搀扶道：“明心不知道你是修士，阴差阳错介绍你来学艺。你虽不是武士，但你我确实有缘，五百年前本是一家。这些家传的道理也需要传下去，对你是不是有用不得而知，但是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些东西传下去，我要谢谢你才对。”

程五爷说完，冲着程正深施一礼。

“五爷言重了，这些道理对我也同样重要。”程正连忙阻止程五爷见礼。

“本想着再等些日子，可是你昨日引发的天象，看来也是功法有成，不知道何时就会离去？”

“呵呵，只要五爷你们不赶我走，我估计我一时半会都不会走的。”程正笑了。

“黄二哥本是个要强的人，他从来不愿求人。为了他那两个儿子没少遭罪，他的腿也是进山采药伤的。老的为了小的掏心掏肺，我没有子嗣因此也不懂。还请石头小哥不要怨怪他！”程五爷扭过脸，看向远处正在修缮房屋的黄老汉。

“五爷，我们修士入门学法第一步，就是……”程正连声解释道。

程五爷霸道的一挥手打断程正。

“不管什么原因，求人没有强求的道理。黄二哥也是护犊心切，过些日子他就会明白过来的，你不要自责，这事本就是他不对。再者说了，他那两个儿子，哎！”程五爷说到这，长叹一声，随手把斧子递给程正，“留着做个纪念吧！”

程正接过斧子，这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凡具。

“你要有什么事你先去忙，这里暂时不用你帮忙。”程五爷递过斧子后，又看了一眼远处的黄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