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伦在心里反问自己。
夏怡弱弱问:“现在,你心里的痛缓和些了吗?”
柳秦伦定定答:“嗯。”
1942年2月25号,是栖蝶和柳秦伦在上海最忙碌的一天。
两人分别带领工作人员和记者,挨家挨户地到收容所发放米粮,从早上忙到中午休息半小时,用馒头和清水解决午饭,又继续忙到傍晚天黑,在华懋饭店2号包房慰劳了奔波一天的同仁,并宣布放假三天休息。
而后各自回到房间和夏家,都已是累得再也撑不住身体,倒床就睡。
栖蝶的这一觉整整睡到次夜才醒,双手双肩双脚使了搬米扛米的大力,浑身上下各处筋骨痛到又似当年学功夫的时候,满身淤青,还有好几次关节脱臼,挪一步都痛。
“醒了?”
莫宸伸来双手扶她坐正,再递来一杯温水给她。
栖蝶吃力地抬起右手接过水杯,仰脖倒尽,莫宸又拿起水壶满上一杯,再一杯。
一口气喝了多杯水,莫宸又拿起一个保温桶递给她:“光喝水不能饱肚子,给你准备的饭,温度刚刚好,快点吃。”
栖蝶瞬间抬起的眸中惊喜盈盈:“你怎么?”
莫宸笑道:“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很多声了,差不多也快饿醒了,就跑去我们去过两次的那个小摊,给你买了饭。”
听莫宸这样直面她的羞,栖蝶满不在乎,有了这口饭,再不觉身上痛,满面幸福小女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