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好,夏怡这种就是我想找的小蝴蝶之二,如果她喜欢的是我,我马上娶她。”
柳秦伦被他烦得血脉喷张,侯云帆越是提醒他栖蝶最后选择莫宸的可能性大,他想淡定的心就淡定不下来了,急红了眼睛瞪他:“你有本事你可以去娶。”转身疾走。
侯云帆在后面呐喊:“但是她眼里只有你呀?你别告诉我你没发现,你拍照的时候,她看得你都快哭了。要再错过了她,你可别后悔。”
柳秦伦懒得理他,拿好衣服,径直往外走,上了夏家停在电影厂外的车。
车子从偏僻的电影厂行向正街,柳秦伦被侯云帆问得郁郁寡欢,一路上默默不语,只跟着夏怡走,双双坐在了一家法式餐厅的靠窗位的餐桌两边,夏怡开口问他:“拍照的时候还笑得那样快乐,这会儿怎么跟我一起吃饭,心情就不好了?”
柳秦伦才尴尬地笑说:“没有,出来的时候跟侯云帆斗了两句嘴,有些郁闷。”
夏怡双肘搁桌,道:“那就说点你高兴的事,我哥已经通知了全上海及上海周边城市的报社,我把这事告诉了我爸妈,19号晚上,一定会有很多记者和大上海的名人名仕捧场,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王廷的名字在华东片区一炮打响。”
柳秦伦有些意外地笑脸一凛,上次在夏家,夏翊已经清清楚楚向他挑明,他放弃夏怡,就是放弃了夏家所有的资源,如此,夏家父母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白送资源给他?像夏父那样富倾半个上海的商人,只怕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夏翊的情我受了,他日府上有任何需要我的,我一定万死不辞。但叔叔阿姨这么大的礼,我受之有愧呀。”
夏怡垂眸,冬日里温暖人心的阳光映照着她的侧脸,淡妆之间,那莞尔低笑濯然生辉的样子,一悖她平日里华贵明艳的形象,清丽脱俗得那样楚楚动人,宛然正像栖蝶的模样。
忽然,她抬起头,俏皮之笑满面,用娇柔清脆的声音对他说:“好日子当前,可别说死不死的,爸爸妈妈的礼送得出来你也自当受得起,因为在他们心里,一直视你作女婿,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最后有什么决定,我都会等到你结婚那天。”
遂举起被服务员斟满了红酒的高脚杯,敬他,“祝后天晚上的发布会马到成功。”那全力助力他、一心祝愿他、并不为难他的举动,柳秦伦心中勃然一痛,也端起酒杯和她轻轻一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