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啊,就是一装逼犯,装完就算了,反正大家都打不中,顶多就是个平手呗……”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直坐在后面的师首长们也忍住不住站了起来。
牛世林无法进行有效瞄准。
无论他将分划板里的准星进行怎么套,如轮扭动多少次方向手轮来修正,仍旧像踩在棉花上,发虚。
因为从未试过如此远距离使用85狙射击,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把握。
他计算了n次风修,终于找出一个自己认为可以的修正值。
可是当准星的箭头套住靶子,却又发现箭头的晃动在极致的距离上简直达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小箭头比靶子大多了,靶子在4倍镜里只是一个小黑点,芝麻粒大小。
他甚至开始怀疑,也许庄严也只是蒙的。
这种情况下,怎么射击?
怎么命中?
到最后,牛世林还是扣下了扳机。
他对是否命中早已经不抱希望。
仅仅是为了完成这一次射击。
现在,他能寄托希望的只是庄严也失手。
那样至少是个平手,这已经是最后挽回颜面的办法。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才觉得自己之前跟着战友们起哄,要跟这个特种作战系毕业的实习干部进行对抗赛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靶子终于还是被保障人员拿回来了。
竖在射击地线所在的那一溜土坎上。
侦察兵们已经完全按捺不住好奇心,蜂拥而上,围住了那两个靶子。
庄严的靶子上,弹孔位于上八环位置,命中咽喉。
而牛世林的靶纸上,空空荡荡完完整整,真干净!
牛世林脑子里一片空白。
周围其他人的议论声仿佛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服了!
他的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队长。”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对庄严说:“以后,你让我怎么练,我就怎么练,要是我喊半个苦字,我牛世林就是龟儿子养的!”
议论声停下,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庄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