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知道这是一笔糊涂账,纠缠下去没结果。
于是直截了当说:“都给我闭嘴,只要你们还想在这里完成三年的学业,最好马上闭嘴!都是一个寝室里的战友,自己窝里斗,丢人不丢人?让于队长知道这事,你们是不是想今天刚报到就滚蛋?”
他走到门边,拉开门。
然后看着里面的几个人说:“想滚蛋就打,狠狠打,谁不打谁是王八羔子!”
宋超这会儿早冷静下来了。
当了两年多的兵,过五关斩六将才考上了军校,为这点事闹得要退学?
不值!
陈晟也冷静下来了。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刚来军校就被人退回去,还如何有面目见江东父老?同学将来见了,还不得笑得脸都紫了?
看到俩人冷静下来,庄严将那些寝室制度之类的东西交给猎鹰的朱圣剑。
“圣剑,把这些贴在墙上。”
然后对陈晟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俩人离开寝室,来到走廊尽头。
209本身就在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俩人在角落里站住。
庄严说:“陈晟,宋超往你被子上喷水的确没恶意,我们部队的兵都经历过这个阶段,新兵时候,为了内务整齐,又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最好的手段就是朝被子上喷水,湿润叠被子更容易叠出方块,他是在帮你,不是害你。”
陈晟眼眶还有些红,伸手抹了抹眼角。
其实现在细细想想,庄班长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宋超的确没恶意。
“我打小就爱干净……”他还是忍不住说:“我容不得我的被子上有别人的口水。”
庄严怔了怔。
他忽然发现,这就是生长干部和地方学员之间的不同。
两种不同的学员成长的环境和模式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