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那些扑克脸教官吓唬人。
伞兵部队进行夜间伞降都是要去特定的伞降场,地面有引导员和各类保障。
而这次总部预备队的伞降按照分组进行,每个分组的降落场都不同,完全靠夜视器材夜间捕捉地面情况,这对于分组的领队第一个跳出舱门的人要求极高。
所幸,闫明是老特战,伞降经验极其丰富,有他在,三个上等兵心里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果让庄严几个自己跳,说实话,要么拼死,要么真不敢玩命。
夜间跳伞,绝对不会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在嘈杂的螺旋桨轰鸣声中,飞机飞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一路上,老白毛都在机舱尽头的电台位置边上站着,和地面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他必须时刻注意降落场附近的天气变化。
这次阶段性考核,选择在夜间出动其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如果是普通的特种部队,根本没人敢这么玩,毕竟出一点点差错都会导致人员伤亡。
可老白毛隶属的单位本来就是作风极其彪悍而且玩命的,他们觉得没什么。
何况都是各大区的精英,不提高点难度,净来些安全系数高的项目,那选不出好兵。
玩命归玩命。
老白毛其实还是留了一手。
降落场附近的地形他已经相当熟悉,因为自己隶属的部队经常就在那一带进行包括伞降在内的各种训练,他选择的每一个小组的降落场,都是经过严格的筛选,都是平地,而且没有什么民众居住。
如果是自己单位训练,甚至会选择在山里伞降。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沿途收到的各种回馈里反应,降落场附近天气良好,能见度高,横风不过三级。
非常好!
老白毛看了看表,进了驾驶舱里一会儿,又回到机舱里。
“检查装备、伞具、夜视器材,把你们的装备包挂好,注意检查下位置和高度,别待会儿磕坏了自己的蛋蛋!”
前后都是伞包,后面是主伞,前面胸腹上挂的是备用伞,装备包悬挂在备用伞下方,锤在双腿前。
如果没挂好,落地撞上来的时候,是有可能磕到自己的关键部位。
按照伞兵落地的那种冲力,别说磕到关键部位,磕到任何地方都会让你当场滚在地上唱一首《多么痛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