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站在器械场边,看着徐兴国怒气冲冲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看样子,徐兴国真的没事了?
刚才拉那一组单杠,看起来确实不像个受了伤没复原的人。
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既然没事,庄严也就懒得再去插手这些事。
毕竟徐兴国一直以来对自己都心存芥蒂,如果不是关系到徐兴国的一辈子的事情,庄严是绝对不会八婆到要去向韩自诩告发自己的战友的地步。
毕竟,自己和徐兴国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何必呢?
徐兴国脚步匆匆,朝着营房方向走。
他的手,有在抖……
疼。
一种钻心的疼痛简直如同刺骨般锥心。
刚才在庄严面前拉的那一组单杠,是他暗自咬着牙挺下来的。
他已经被庄严逼到无路可走,只有硬着头皮证明自己。
12个单杠一练习。
放在从前,徐兴国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可以完成。
可是刚才那12个看似利索的一练习,是徐兴国从军以来拉得最痛苦的一次。
他甚至听见了自己旧伤处的肌肉发出那种摩擦声。
他听见自己的身体通过剧烈的疼痛在发出警告。
可是,更强的执念,却让他咬牙将这些疼痛如同一碗苦酒一样咕嘟一下咽进了肚子里。
现在,他必须找个地方检视一下自己的伤口。
在营房前的草坪上,满头冷汗的徐兴国左右环顾,确定没人之后,进排房拿了止痛药和毛巾,一头扎进了洗漱间。
对着洗漱间里的镜子,徐兴国将几片止痛片塞进嘴里,拧开水龙头,用手捧了一把水将药片灌入了喉咙里。
“嗬”
他重重地舒了口气,然后慢慢脱掉上衣,露出里面的背心。
侧过身,将肩胛部位对准镜子,徐兴国慢慢解开缠住的绷带。
受伤的地方,似乎还在疼得厉害。
看来这伤……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到达总部之后的体能训练不会一下子加到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