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庄严,她就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阳光明媚的。
从军训回来,余慧君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再动不动就出口成脏,也不会动不动就和男生对骂,还把头发染黑了拉直了,头发也留长了,黑发披肩看起来要多清纯就有多清纯。
从前军训的时候,庄严给临时拉稀去了医院的王大通带过一天的女生班。
练习敬礼的时候,庄严看着余慧君十根涂成不同颜色的指甲一脸嫌弃,说你这是打算练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是吧?
现在,余慧君把十个指甲全洗得干干净净,回归了本色。
女为悦己者容。
她觉得庄严应该会看到自己的改变,从而对自己改观。
令她失望的是,自从第一天回去之后,再去教导队,庄严没再陪过她一分钟,永远都是那一句“我要训练了”,然后背着枪去了靶场,直到太阳要下山了才回来。
事情到了这里,一切似乎都停滞了。
余慧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出了差错,就连教导大队的哨兵已经十分熟悉自己这位“常客”,每次来,都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可庄严反倒一天比一天冷淡下去。
她默默地看着这种逐渐趋向于冰点的关系却无能为力,然后默默地来,又默默地走。
不过,人生有时候十分奇妙。
就像《阿甘正传》里说的那样,你永远不知道盒子里倒出来的下一颗巧克力是什么味道。
那一天,是庄严觉得认识余慧君以来,他觉得她最好看的的一天。
此时已经是六月底,还有十多天就要去集团军里参加比武。
庄严觉得熬完了这十几天,和余慧君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无论是去侦察营,又或者是回铁八连,总之未来余慧君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当兵的得有当兵的规矩。
庄严清楚规矩,作为一个班长,一个连队的骨干,他不想违反规定。
那个中午是如此的措手不及。
天气很热,艳阳高照,大地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南方特有的闷热而潮湿的天气就连家里的狗都不愿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