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往哪去呢?他想。
最后,庄严决定跟着别人的屁股后头走,反正自己不懂,跟着走准没错。
在教导队大门外的一处山脚下,他跟着二区队的几个兵上了山。
一路上,那些兵们看到有合适的树就上去抡刀就砍,庄严也不好意思跟别人抢,毕竟一棵树砍下枝桠也弄不够一捆,两人争着砍,先来的肯定有意见。
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往山上爬,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山路相当陡,教导大队的营区远远可见,中队的排房像一个个弹药箱一样错落在远处的山凹里。
由于历年来的教导队不断砍伐,山脚那些近一点的地方没一棵好树,都光光一杆,粗点的枝桠都没有。
“兄弟!”他拿着烟上去给别人套近乎,“知道哪的柴火多吗?”
二区队的几个兵接过烟,点了火,抽了几口说:“越高的地方柴火越多,我听那些老兵说的。”
山越高的地方干柴越多?
庄严决定继续往上走。
可是爬啊爬,海拔已经很高了,再爬恐怕得登上一千多米的山顶了,这才停住了脚步。
到处都是一人高的灌木和草,这里人烟罕至,路都没有,完全靠自己用刀砍出一条路来。
他终于明白罗小明说的砍柴和野外作战之间的关联。
在这里,必须控制自己的体力支出,否则会很快累到,更别说砍柴了。
庄严决定停下,不再继续往山顶走,他终于找到一棵高达十多米的松树,看样子有些年份了。
先打开是水壶,喝了两口水,歇了口气,恢复了一些体力,庄严把帽子一脱,噌噌噌爬了上去,坐在树上,挥起刀,把大点的枝桠都卸了下来。
天气很热,即便军用的开山刀非常锋利,但是不断地挥砍仍旧让庄严的小臂有种要抽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