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轻衣似是无聊般地打了一个哈欠,酒意上头了,面色越来越红,可眼神却是如水清冽,冷的有些刺人伤骨。
陵天苏倒是面色含笑,把玩着手中酒杯,悠悠地来了一句:“好一个师大公子。”
“公子,你莫要同我家哥哥一般见识,他这是酒后醉话。”
师药药此刻哪里有方才被众多公子哥包围时的傲气与骄纵,而是带着几分紧张的意味看着他说道:“公子也是永安人,待我前往皇城太医院就职,日后怕是会有很多机会见到公子的吧?”
骆父骆母连连蹙眉。
骆轻衣淡淡瞥了她一眼。
牧子忧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师小姐。”陵天苏将手中茶杯放下,施施然地看了她一眼,道:“公子我是有家室的人。”
师药药眼眸一黯,随即又不死心道:“可是方才我也听见了啊,你不仅仅娶了骆云白姐姐她一个,你还有小妾。”
小姑娘的目光很放肆,也很大胆,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裸地明示要献身了。
师药药是南池县令之女,在家中父兄都极为宠爱,在这一方小镇山野之中无人拘束,可谓是活的风生水起。
她又不是老老实实的闺阁家女子,幼时便在娘亲所掌管的药师宫内学习丹术药道,再加上她天资聪颖,模样也出挑,基本上都是要什么旁人都顺着她。
从而也就导致了她比寻常家的姑娘少了几分矜持与羞涩,这份坦率直接的爱慕却也是极为少见的了。
一场春日野山游,偏遇陌上清骨少年郎,乱了眼,迷了心。
他有家室也好,他三妻四妾也罢。
她就是想要他。
被这样一名明艳美丽的少女以如此火辣直接的目光注视,陵天苏心头却是愈发不耐,他神色淡淡很是敷衍道:“汝善,吾不足,何以高攀。”
早就一肚子怒火的骆云白见缝插针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药药是天之娇女,就凭你也想娶她当妾室,白日做梦!”
师药药不比骆云白那种没脑子的人,她一下子就听出了话中的意思,眼中蕴起了一层恨恨的泪意:“公子是觉得药药配不上你?”
陵天苏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着杯中酒,平静安放与桌,清冽的酒面却是起了浅浅密纹的涟漪。
他皱起了眉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