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你今日背我回来,我却还尚未兑现承诺。”骆轻衣回首朝他嫣然一笑,似是乖柔听话,又似是在宣示主权,眼角袭红,眸波流转,柔柔软软地唤了一声夫君。
宣示主权,宣示她是他的主权。
旁人,休想沾染她半分!
哪怕是惦记,都绝不容许!
骆云白难以接受的撞倒凳子,豁然起身,怒道:“阿姐你骗人,你分明白日里还说不认识他的。”
陵天苏笑道:“那是她在同我闹脾气,不过下午我卖力地将她哄好了。”
骆轻衣眯起眼眸,捏起拳头又想揍狐狸了。
骆云白面色一阵青一阵红,那是美好幻想被打破的绝望。
师大公子已经娶妻,尚可纳妾,可他姐姐……诚然已经嫁人,又如何能够再嫁旁人!
没了姐姐相帮,他又那什么去娶师药药。
看着陵天苏露出的那张可恶笑容,他胸腔怒火无处宣泄,压沉了嗓音道:“纵是如此,我也依旧一点也不喜欢你,你休想让我喊你一声姐夫,你这人实在是过于卑鄙无耻了些,今日白天面对药药的示好,你却丝毫不提及你已经娶了我姐姐,分明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陵天苏赖洋洋道:“放心,你姐姐喜欢我就成,我不需要你的喜欢,你也别来喜欢我,我没那时间耐心哄你这个小屁孩,至于你口中的那个药药,可别在因我发笑了。”
他轩起眉梢轻嘲一笑:“鹩占一枝,反笑鹏心奢侈。兔营三窟,转嗤鹤垒高危。”
“你!”骆云白一张俊秀的脸顿时憋得通红,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
骆轻衣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了靠,淡然道:“骆云过了今年秋天便二十了,你才十八,说谁是小屁孩?”
骆母听不懂他这些话的言语,却也知晓他在嘲笑自己的儿子,当即皱眉道:“小隐大人当真是阿语的夫婿?”
陵天苏道:“自然是真,我曾抱着她同拜苍天日月,天地四方,完成了敬神仪式,你们以一千两卖掉的女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的语气很淡,如淡薄的一张纸,锋利割人。
骆母面色当即讪讪下来,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试探般的问道:“大人你是当年那个过路药商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