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发有些看不懂这位越国的太子殿下了。
‘他’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不管怎样,今夜陵天苏已经失去了与她继续战斗的想法,反正解药已经到手,日后战场相见,有的是交手的机会。
正欲起身离开,突然听到一声清脆声响,陵天苏寻声望去,只见吴婴微敞的外袍衣衫间滚出一颗小铜铃铛。
这个铃铛陵天苏极为眼熟,小秦先生炼器时制造出了很多这样的小铃铛。
每一颗皆是玄器,陵天苏同小秦先生学习过一段时间的炼器,一眼便能够看清这枚铃铛是出自与她的手笔。
吴婴竟然贴身收藏小秦先生的铃铛。
这是为何?
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吴婴,‘他’此刻神情依旧冷漠,危险,猩红的眸子散发着不祥的光,因为失血过多,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容此刻更显如烟苍白无力。
吴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还想坐在我身上坐多久?”
陵天苏蹙了蹙眉,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再烧,莫名的烦郁让他伸出手掌按在了吴婴肩下方被符箭洞穿的伤口上。
想来是很痛的,因为他看到吴婴很细微地皱了一下眉。
松开伤口,掌心里满是猩红鲜血,陵天苏起身而立,吴婴缓缓坐起。
他看着她,后退两步,漠然说道:“吴婴,我们还会再见的。”
言毕,他转身踏风而翔,眨眼之间掠至千里之外的古树那边,揽住苏邪的腰肢,步履轻盈的在虚空之中轻点两下,便无影无踪。
吴婴低首看了一眼锁骨间的伤势,本该泊泊狂涌,鲜血不止的箭伤,不知何时竟是覆上了一层碧色的药膏。
清冽的药香在原野之间,久经不散。
她抬首看向天边,战争的帷幕已经拉起,烽火狼烟点燃整个平原。
她低语喃喃:“已经……不记得了吗?”
苍鹰鸣呖,翎羽振空。
“陵陵啊,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吴婴有些怪怪的。”苏邪偎在陵天苏的怀中,分明可以自己施展遁术,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懒骨头的模样,黏在他身上。
陵天苏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说实话,方才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一箭真的可以伤到她。”
“嗯,老实说我也很意外。”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让这你的。”
“我觉得这不大可能,她可是吴婴啊。”
“也是,毕竟在万首试的时候,他就处处与你为敌,针对你,我听说在他进入永安城的第一夜,还将你打成了重伤,今日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