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便再无双生圣镰。
只是不知为何,殿主将她背棺进入暗渊一事压下,不为外人所知。
这一点,不管殿主出于一颗怎样的心,阿绾承他此情。
故而,分明能够大破暗渊殿的大轮明宫没有继续侵略霸占。
她足够无情,足够冷血。
但同时,也恩怨分明。
陵天苏每一笔都猜中了,独独这一点不知,血生石是她这一生,唯一一次光明正大赢回来的东西。
而阿绾也不屑去多加解释什么。
正如他所言,人心难测。
两个不同的人,又如何能够做到完全的同步心有灵犀。
陵天苏自是读不懂她清明双眸之下深藏着的是怎样暗涌翻覆的过往。
他继续说道:“白骨通天道,是为他们准备的吧,虽未成功飞升,但其中所蕴含的‘怨’足以让他们复活吧?你将万妖棺安置在暗渊殿内,为的便是今朝,以诅咒魔文唤醒他们。”
那一日,自大地之中,受她召唤的魔藤,便是同族妖力所凝。
阿绾用一种赞许的目光看着他:“真的好厉害啊你,还有呢?继续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入过森冥,初遇小冥主天妄杀,他在等一个令他深深忌惮的人,那个人为他带来了天神头骨。”
“我起初以为,那个人是青狐,可后来战争爆发,我看到青狐与天妄杀站在一处,天妄杀对她表露出来的态度,是大妖蔑视小妖般的眼神,如此,我便知晓,天降神明,而那个神明,是死于你之手。”
陵天苏抬手揉了揉耳朵,发现已经立了起来,但始终难以收回去。
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继续说道:“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破鹿妖主与青狐的阳谋,丧魂尸蛊蟲的宿主是谁你不会不清楚。
那日你负伤,尾巴收不回去,不过是一场做给苍怜看的苦肉计,你离开修炼室去往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内阁,而是森冥部落。”
阿绾此刻也没有继续给他按摩捏腰,盘膝懒散地坐在冰床之上,双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说话,模样有些乖:“还有呢?”
陵天苏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说道:“你轻薄我时喂给我的那一口舌尖血,怕是不仅仅好心帮我破境吧?”
阿绾双手捧着脸颊,脑袋微微歪了几下,倒是显得有几分少女般的沉静可爱:“喜欢吗?初吻哦。”
陵天苏干巴巴道:“一般般。”
阿绾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你怎么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