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眯着眼睛冷笑道:“如此说来,凤陨宫这是不承认杀人夺宝一事了。”
枫瑟不再言语,抬眸看着自己的弟子。
隐司倾平静道:“杀人一事,我认,夺宝一事……”她语调轻顿,随即说道:“岷归雪山是归属于我凤陨,我们取走自己家的东西与你隐世又有何干?”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可你们凤陨终究是不顾两宫交情,残杀本座弟子了!”武寒醒连连冷笑。
枫瑟却是懒得跟他废话,摆手如同挥挥赶苍蝇道:“打死了就打死了,不过是乱闯他人地界的几只乱吠野狗罢了,武宫主若真有本事,又何必在这磨嘴皮子,让本座直接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在我凤陨宫内放肆!”
“凤陨宫欺人太甚!”这次激动出言的并非是武寒醒,而是一种隐世宫弟子身后的诸杂势力中一人。
此人头发胡须皆白,也不知是那个小地方出来的头头势力,涨红着一张老脸愤恨道:
“可我黑鸦宗又招你惹你凤陨了!我宗弟子不过是在南下春柳之地历练除邪,却死于你凤陨亲传弟子的太虚剑下!纵然你凤陨是灵界盛世宫门之一!也不可如此残杀弱小无辜之人吧?!”
隐司倾凤眸转望过去,看着黑压压人群之中那名陌生老者,平静淡淡道:“黑鸦宗,没听过。”
没听过,自然也就从未见过这个无名小宗小派里的人,有谈何杀人。
这名老者显然是误会了,只当这简简单单六字是在蔑视他黑鸦宗,杀了人却连人来历名字都不曾记住。
没有什么比这更招人怨恨了!
“哼!凤陨宫之人果然嚣张可恨,老夫出自白水宫,老夫名下三十名弟子,在荒北之地,引渡支河,为当地百姓驱除灾荒之祸,可你倒好,一把炎炎太虚圣剑,将我宫弟子焚得尸骨成灰,魂断他乡!难道这些你都不认吗?!”
“人在做!天在看!凤陨宫此举,与邪魔何异!又有何颜面立足与我灵界盛土之中!”
“我北星宗弟子亦是残死在这妖女的太虚剑下,太虚剑气不会有错!纵然她不认,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岂容她来抵赖!”
“我北耀宫……”
“我天任门……”
“我……”
有了隐世宫这个巨头开路,平日里从来不敢在凤陨宫这等超强势力面前大喘气的小宗势力们也纷纷跳了出来。
一片哗然,个个眼眶之中似有怒焰燃烧,语态神情慷慨激昂,悲愤交加。
“此事还望隐世宫主为我等做主,就算无法将这妖女手刃当场!也要将此恶行公布于世!任凭她凤陨势大力强,我等就不信!她们还能颠覆整个苍生不成!”
对于这些愈发激烈悲愤的言辞枫瑟轻轻一笑,并未有过
多言语。
她淡淡抬手,振袖一挥,锦绣华服宽袖垂地,沿口以金丝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