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牧子忧眼底佩服,看了一眼陵天苏道:“你能够想象得到,在这大晋之中,凤毛麟角般的通元境,屈指可数的道级炼器师会甘心屈尊在平凡的市井之中,帮人打铁锻造,甚至为了几辆银钱,甘愿让那些富家子弟任意辱骂羞辱吗?”
陵天苏苦笑不得道:“这些隐世高人性格可真是都有些稀奇古怪的,记得当初我与他喝酒,他脾气自是极好。”
“自是极好……”牧子忧笑了笑,道:“倒也不尽然,若是脾气好,他又怎会在一怒之下,甚至无视天子威严,将东宫太子给一刀废去锦绣前程。”
陵天苏脑袋歪了歪,瞬间联想到了什么,他睁大眼睛道:“不是吧?”
牧子忧点了点头:“就是,所以我很不高兴。”
如此一来,他便又要和那位公主纠缠不清了,当真是好恼人啊啊啊啊……
陵天苏自然是记得皇宫里的那件丑闻。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位嗜酒如命的打铁汉子,居然会是秦紫?c的师父?!
不过仔细一想,通元境,道级炼器高手……倒还真的符合秦紫?c师父的种种条件。
“如此说来……”陵天苏小心翼翼的问道:“由紫?c公主出面,这位胡铁匠……也是手到擒来了?”
牧子忧好没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可别告诉我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看不出来那位公主对你的心思。”
陵天苏无奈的挠了挠头,道:“看是看出来,可是我对她只有朋友夫子之谊,并无其他男女之情啊。”
牧子忧哼哼问道:“真的?没骗我?”
陵天苏认真道:“自然是真的,情这一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做什么?”
牧子忧翻了个身,卷起一角被子压在身下,两只修长的食指轻轻地在胸前点着,她嘟囔着道:“那苏邪呢?也是朋友之谊?我看着不像呢。”
陵天苏身体一僵,被她明显感觉到了。
他低着脑袋,一副虚心认错的态度,老实说道:“唔……说实话,对于苏邪那小妖女,我真不知怎么说,她身世挺可怜的,而我对她或许确实不如紫?c公主那般情感坦然。”
牧子忧哼了一声,陵天苏脑袋低得更低了。
结果反而是她不忍心看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反而凑上前去抱抱他,亲亲他的脸颊,说道:
“其实我还听高兴你能如此坦白的,纵然是酸,也没有酸得那般闷闷的感觉了。”
看着面前倾城温柔的容颜,陵天苏鼻子莫名一堵,心中好似被什么钝器狠狠撞过一般,疼痛酸涩开始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