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皇叔‘卢惊野’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下回来复命的即墨兰泽。
“看来是失败了,还吃了不小的亏。”
沙海楼主难得用这种意味深长的语气接话,因为此刻他的目光正悠然落在了她衣领之下的指红印记上,眼神说不出的戏谑嘲讽。
即墨兰泽面色青红交加,好不精彩,下意识的提了提衣领,想要将孟七轩戏谑扎人的眼神遮掩隔绝。
可正是这么个无意识的动作愈发体现了她的心虚。
当初的信誓旦旦,自信满满夸下海口,换来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连连失利。
而且自己吃得亏还不是一般的大,如今身体还是冰凉黏黏糊糊的,连亵衣都未来得及换就赶来复命。
还被那两个眼尖的老妖怪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这要她脸往哪搁。
凭借这超强的毅力以及羞耻心之下,她仍是完成了复命形势,然后便再也忍受不了那二人的目光探视,正欲含泪而去。
就在这时,皇叔‘卢惊野’再次缓缓开口:“先别急着走……”
即墨兰泽听话的顿住身子,静听他继续吩咐:
“你与那叶家世子交过手,我观你体内阴煞之气大减,想必是用来对付了那小子,既然如此,你也别闲着了,今夜便将那小子找出来吧。”
“是。”即墨兰泽低声应道,可心中却在暗自磨牙,心想今夜这衣服怕是换不成了。
外楼一隅,不见一丝天意星光,好似苍穹之眼陷入了沉眠,黑暗之中漫无边际。
白玉阁宇,灯火微明,好似漫漫长黑中的一盏明灯,照亮着归家的路。
白衣发冠的吴婴此刻正静坐于窗户案边,灯火将她苍白的面容笼罩在一片微光之中。
暖色时光里,却依旧应衬不出肌肤下的任何血色。
正因此刻她眉目萧瑟,苍白孱弱看似修长却先孱弱的手指正细细把玩着一枚血玉葫芦。
她目光幽沉的看着血玉葫芦中的丝丝殷红流窜,细细的指尖轻轻顺着那流窜的轨迹而划动。
就在这时,窗外微风浮动,将大敞着的窗户吹拂得轻微摇摆,发出咯吱之声。
但此刻外楼深藏沙海之中,又哪里来的风。
她眼神微动,不动声色的将血玉葫芦收入怀中,又不动声色的缓缓起身,直身面对那大敞的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