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是这样又如何,对于顾然私自归京那点心思,朕又如何猜不到。
她这是为了保全她顾家刻意为之,而你私放顾然,却是于顾家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可朕却不得不处置你了,你这般总是将自己置身于危境之中,又让朕如何放心得下。”
陵天苏轻松的笑了笑:“皇伯父,天苏冒昧的问你一句,其实那晚施加雷鞭刑罚的赵家军官,是您的暗子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引得天子喝茶一阵呛咳。
他面色涨红压低声音吃惊的看着他道:“你小子是从何得知,朕做事竟是如此马虎大意了吗?”
陵天苏抿嘴笑了笑,道:“陛下才不马虎,倒不如说十分周道谨慎,只是在他施加一百雷鞭之时,我身为当事人,自然是感觉到了他虽然面色狰狞,鞭鞭狠厉,打得我是皮开肉绽。
可我却感觉到了,在我元力尽失的情况下,有一股微弱的外来元力随着雷鞭一同入了我体内。
虽然那道元力微不可查,可却能够做到护住我体内重要心脉的作用。”
陵天苏贼兮兮一笑:“皇伯父这是怕我被打死了,特意交代行刑人的吧?
不过皇伯父你大可放心,你那暗子的手段十分高明,就连我们府内的黄侍都并未察觉出来,赵家的人,更是察觉不出了。”
天子舒了一口气,摸了摸额角的冷汗,好没气道:“你小子真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对!”
天子脸色一变,指着他道:“当晚你不是醉醺过去了吗?怎会连如此隐秘之事都察觉出来了?好哇你小子!竟是装醉,还将朕的怜儿给揍了一个屁股开花。”
陵天苏用手挡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道:“那个,其实当晚却是喝了不少酒,我又不胜酒力,一直都是不清醒的状。
,后来入了宫,吃了一些风雪苦头,脑子也清明不少,就借了一下酒醉的势,至于那怜儿公主,可是她先来招惹我的。”
陵天苏眼珠子溜溜一转,道:“皇伯父,你也就别装出一副怒容模样了,天苏就问您一句,我揍那怜儿公主,您解气不解气。”
被这么顺势一套话,天子居然还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被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挺解气……
咳咳,放屁!那是朕的闺女!怎么能解气!”好在天子既是悬崖勒马止住了话头。
陵天苏心中偷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认错:“是,天苏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天子干咳一声,道:“行了,今日叫你来可不是为的说这些事,朕问你,赵玄极什么时候能病好出宫。”
陵天苏笑道:“那可是连宫中医师都感到棘手的伤势,皇伯父就这么肯定我能够治好他。”
天子眼珠子一瞪:“别跟朕打马虎眼,那日你第一次看完赵玄极以后,出了宫被国师天明威胁刺杀,若不是你有本事将他治好,他又怎会大费周折的杀你一个小辈。”
看来在这宫里头,一举一动都难逃天子法眼。
陵天苏心思百转,忽然意识到什么,反问道:“如此说来,那日救下我的那位刑荆剑神,是陛下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