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笑脸相迎,粗着嗓子招呼了一声。
听到他那招呼话语,陵天苏嘴角微翘,又再度停下了脚步。
“哎哟,这不是云兄弟吗?这是你们军队训练结束了?今日来我这可是要置办些什么兵器?快些进来喝口热茶,外头风大的很。”
铁匠放下了手中活计的行为瞬间引来了那少年书生的不满。
“老板,这先来后到的道理你可懂?”
若是换做了以往,这少年书生定会选择忍气吞声,多等一些时日便是了。
只是一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银两却被人如此轻视。
又看到来者不过是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年。
当他视线落在那少年身上时,眼中的不满化作了浓浓的轻视。
这少年衣着虽然称不上破烂,但也是寻常的麻衣衫。
身上灰扑扑的看着有些显脏,消瘦的脸庞泛着粗糙的红黑之色。
脸上汗水混着脏兮兮的灰尘淌着一道道难看的汗迹。
背后背着大大小小的行囊,也不知装的些什么。
更搞笑的是他肩膀上扛着一只用麻绳穿了耳朵的硕大猪头。
猪头断口处尚还流淌着腥浓的鲜血,将他肩膀背后染得血迹斑斑。
如此莽夫打扮,素来不是他这等文人书生所喜的。
他下意识的与那少年拉开一些距离,仿佛他身上泛着什么恶臭一般,挨得近了便会沾上一些。
中年铁匠顿时脸色一沉,觉得这书生好不懂事。
云长空素来性子粗,也没有去细细揣摩那少年书生的动作代表着何种意思。
他虽市井出身,但这世间道理自是懂得的。
他咧嘴一笑摇了摇手道:“胡大叔不必理会我,先给这位兄弟把剑造好吧,今日我不是为队里来打造兵器的。
胡大叔你家的兵器质量甚好,上次打造的一批,军队里的兄弟用的甚是趁手,演练对武了这么些个日子,依旧跟新的一样,我今日来纯属私人想要锻造一个兵器罢了,不值得胡大叔你放下手中的活计,我今日休假,等等便是。”
听到这话,那书生少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这貌不惊人的傻小子竟然出自军中,看这气质不像啊?
转念一想,又嗤之以鼻。
世家中军队都有着专属的锻造兵器坊。
他们自己所生产出来的兵器不知比这坊间寻常铁匠铺打造的要精良多少倍。
可这傻小子却偏偏来这市井中打造兵器,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军队。
再看看这小子打扮粗鲁,一副码头做苦力的模样。
即便在军中任职,估摸着也是跑腿的小人物。
对于这种人,素来是只能在底层打磨一辈子也难以熬出头了。
哪里像他这种读书人,虽然出生贫寒。
但只要他足够勤奋,把握住良机,能够一举加入到某间名门书院中,那可算是鲤鱼跃龙成为了人上之人。
想到这里,少年书生冷笑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这本就是我先来的,你争也无用。”
原本脸色挂着笑的云长空皱了皱眉,奇怪的看着这人,觉得他真是有病。
自己明明都说得很清楚了,既然是他先来的便让他先了。
怎么还说这种酸话,他何时想争了?
都说穷酸书生穷酸书生,如今看来也并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