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油,米面,甚至糖类,那是一般人能经常吃得起的吗?
要不然,大汉丞相这些年来,也不至于一直让冯永有自主的权力。
仅仅是在军队规模上有所限制,同时又巧妙地控制住冯永的后勤运输路线。
赵云听到冯永所言,脸上的神情渐渐凝重:
“此实乃是为国谋未来是也!”
说着,他又是有些欣慰又是有些感叹地看着冯永:
“没想到当年的少年郎,竟是已经成长如此。老夫就算是退下去,也能安心了。”
“老将军,你还不能退啊,凉州还等着你去收复呢。”
冯永连忙说道,“再说了,这南乡的讲武堂,还少一位德高望重的军中老将坐镇……”
“好好,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赵云顿时大笑起来,指了指冯永,“果然还是当初的冯郎君!有你前面所说的话,老夫难道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吗?”
冯永一听,喜翻了心,“老将军,那可就这么说定了!其实我也是为你好。”
“以后啊,就算你不能亲自领兵上阵,但在那沙盘上教训一番那些后辈,总比闲在家里闷得慌强。”
“再说了,这讲武堂以后规模大了,说不得也要来个什么实兵操练,到时候老将军真要手痒,也可以亲自上阵嘛……”
“果然是巧言令色冯郎君,当真是把我都说得动心了。”
赵云笑着摇头,转身走到一个麻布蒙着的大桌子面前,一掀开麻布:
“后头的事情后面再说,我现在就想在沙盘上与赫赫有名的冯将军较量一番,你过来!”
冯永过去仅仅是扫了一眼沙盘,就看出这是萧关的地形。
萧关之战后,校尉府军中不知复盘了多少次,甚至连屯长都有参加。
冯永早就把这个地图记得熟得不能再熟了。
只见赵云拿起长鞭,走到代表曹魏的那一边:“来,我来当一回曹真,你再按当初你出兵萧关那时再走一遍。”
兵分两路出萧关,一路顺着大道和泾水南下,以最快的速度破乌氏城。
然后再在泾阳城下引蛇出动,调动魏军,故布迷阵。
那一边的赵云眉头紧皱,有些举棋不定。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死结。
关姬这一路,完全掌握着主动权,如何破城,何时破城,全在一念之间。
冯永这一路,又全是骑兵,而且至少是一人双骑。
两路军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正一奇,而是随时可以虚实交替。
除非夏侯霸能守住月支城,同时胡遵再回军守住临泾,配合从长安而至的鲜于辅,顶住关姬的压力。
否则不管如何,曹真还是得转头北上。
“曹真的布置没有问题。”
赵云在听冯永讲完之后,摇了摇头,扔掉长鞭,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是个死局。”
所以说咯,我把萧关之战的锅甩到夏侯霸身上,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吗?
谁叫他没守住月支城?
“就算是换了老夫,亦是要在萧关下边展开大军,一来可以以逸待劳,二来后头还可以多出几日攻城。”
冯永善领军奔袭,不管是夺陇关,还是战街亭,亦或者定金城,皆证明了这一点。
曹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与其放弃自己的兵力优势,在无法展开十万大军的泾水河谷与冯永决战。
倒不如选个开阔地逼冯永自己前来。
这是个一举三得的决策。
“只是没有想到啊……”
赵云看了一眼冯永,眼神有些复杂,甚至他在心里突然有些可怜起曹大司马来。
老爷子这个眼神冯君侯看懂了:没想到对手是个挂逼……
而且还是开了个三国群英传里高级兵种对初级兵种的挂……
开挂的冯君侯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老将军,我们还是谈谈凉州的事吧,老将军计划何时进入凉州?”
“不急。”赵云浑不在意地说道,“你在那边的布置怎么样了?”
“嗯,现在徐邈根本不相信凉州的世家豪族,守住大斗拔谷另一头的人,除了他的亲信,还有不少胡骑。”
“那些胡骑的头人,我正好认识……”
赵云又是幽幽地看了一眼冯永。
冯君侯又看懂了:深谋远虑阴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