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唐老幺啊,你得给咱生产队争口气啊。”
唐知综:“......”压力是不是太大了点。
“走吧,咱割猪草去,猪长了两圈,吃得多,不趁天好攒两天的猪草,遇到下雨就遭殃了。”她们背着背篓往外走,唐知综急忙跟上,“大娘,我和你们一块。”
由两个大娘带着,唐知综不好慢腾腾偷懒,速度不快,却比之前好很多,不知是不是顾及他体力弱的原因,两个大娘时不时劝他坚持不下去就休息会,头发花白的老人都没休息,他哪儿有脸休息,全程硬是咬牙坚持,这就是他不想跟着老人干活的原因,想偷会儿懒吧,没脸,不偷懒吧,身体得吃亏。
到下工时,唐知综累得没力了,别说背背篓,走路都没劲,两个大娘背着各自的背篓,手里抬着唐知综的背篓,半点没有疲态,唐知综甘拜下风,“大娘,你们才是咱生产队的中流砥柱啊。”他就不是靠辛苦干活养家的命。
回到家,权二已经烧火煮饭了,钱大读书后,剩下兄弟两天天粘着,不在山里捡柴就在田埂找野菜,皮肤黑了很多,他有气无力的进门,屁股没坐热呢,就看王庆萍偷偷摸摸的来了,院坝外栽的几棵树活了,树叶绿油油的,王庆萍站在树下,仰头看树上的果子,随即眼神四处张望,满脸算计,唐知综委实没啥心情理他,喊酒幺给他端碗水来,太渴了,又饿。
王庆萍站在外边,幽幽盯着双手端着碗的孩子,不知想起什么,笑得可欢了,唐知综不喜她的眼神,总觉得像人贩子瞄上拐卖儿童了似的,他和酒幺说,“往后看到那人就跑,跑不赢就喊救命。”
酒幺不解,“为什么?”
“看她嘴脸就知道不是好人,说不定是人拐子。”知人知面不知心,防着点总没错。
唐知综家的房子看着有点旧,院坝里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没女人收拾的,王庆萍走进去,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糖,笑眯眯朝酒幺招手,酒幺往前走了两步,随即又停下,扯着嗓子大汗,“救命啊,救命啊。”
唐知综:“......”没听懂他的意思是不是?
“你是酒幺吧,我是春玲阿姨的妈。”
眯着眼睛嚎得声嘶力竭的酒幺愣住,回头看唐知综,看唐知综点头后他迈着小腿过去,接过手里的糖揣进衣兜,“谢谢奶奶。”
王庆萍心想,要喊外婆呢。
谁知拿了糖的酒幺扬起脸,摊手看着她,王庆萍没明白他的意思,酒幺偏头,示意她看灶房煮饭的哥哥,王庆萍嘴角抽了抽,又从衣兜掏出两个糖,酒幺拿过手,说了谢谢后,又摊手要,王庆萍脸上挂不住,心想有完没完了。
“哥哥不是有了吗?”
“那是我二哥,还有我大哥的呢。”
听听,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唐知综感觉3个便宜儿子里,酒幺是最像他的,等酒幺再大点,可以试着培养他这方面的才能。
王庆萍别无他法,又给了他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