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馥一怔,“以前?师父知道我以前的事儿吗?”
“我只是觉得,寻常女子遇见这种事,应该大哭大闹才对。林婉言抢了你的位置,霸占了你的夫君,还毁了你的新婚之夜。”林申想着,换做以前敢爱敢恨,杀伐决断的白馥,还不得一刀结果了林婉言。
眼前的白馥,似乎成了另一个人。性格淡淡的,处事淡淡的,即便天塌了也是波澜不惊。
“本就没有多少期许,没了就没了吧!”白馥起身,凤冠摘下,发髻轻挽,一支木簪子是她清素本色。她扫了一眼这屋子里的一切,只是拿了一些银两。出门在外总得有钱傍身,她又不是那种清高之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还能跟自己过不去吗?
见白馥收拾了细软,林申有些诧异,“你这是要做什么?”
“师父不是说要走吗?如今这里诸事已毕,你不走更待何时?”白馥淡淡的笑着,“还是说,师父舍不得这儿的好酒好菜?这会子,想留下来了?你这是想喝林婉言的喜酒吗?”
林申白了她一眼,“这喜酒喝得倒胃口,还不如不喝呢!”语罢又问,“你要跟我走?”
“师父难道想把我留下来,是要我跟林婉言一争高低?还是说我跟她,一人一夜才算公平?”白馥已经收拾完毕,三两套衣服够换就行,轻便简行。这夜家庄,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带走的。
“呸!”林申道,“走走走,还以为夜家庄家大业大,没想到脏得很。”他带着白馥离开了夜家庄,当然--不是光明正大走的,光明正大怎么能离开夜家庄呢?
等夜凌云装够了,睡够了,想着回来安慰白馥,好好解释一番。谁知道白馥只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留给他,空空荡荡的新房里,什么都没有。
喜服被好好的摆在喜床上,红枣与桂圆莲子铺满了整张床,可见她昨晚压根没睡。可恼的是,谁也没发现在白馥离开了,更不知道白馥去了何处。
只知道,白馥离开的同时,林申也走了。
师徒两个,消失在夜家庄,没有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