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很好玩吗?”白馥面色微沉,“我知道你们父子打的什么主意,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魏王战战兢兢多年,怎么可能养出这么个不识时务的儿子。何况这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公然违抗圣旨。容景睿,你不想让魏王成为诸王的众矢之的,这是无可厚非之事。他是你爹,是你的父王。”
“可你这样耍我的父皇,就没想过,如果我不出手,你就会死吗?”
“你会出手。”容景睿道。
白馥微微一怔,“你未免太自信。”
“你会救我的。”容景睿眸色微凝,“因为你知道,如果我出了事,朝廷也会被波及。”
她眯起了危险的眸子,“我还是可以杀了你,悄悄的杀了你。”
“你我名分已定,你想谋杀亲夫?”他问。
白馥笑得凉凉的,“或者,先奸后杀也不错。”
他皱眉望着她,这是女子该说的话吗?她跟那些活在格子里的公主皇子,一点都不一样。说她粗俗,她懂得朝政,知道利弊,聪慧过人;说她知书达理,可她犯脾气的时候,能把天都给你捅一个窟窿。
“这世上,也只有父皇不会跟我玩心眼。”她转身便走,“容景睿,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外冷内热,却原来你跟他们都一样。”她顿住脚步,黯然低语,“容景睿,你让我很失望。”
“如果我说,我可以带你去江南水乡呢?”容景睿站在她身后。
白馥回眸看着他,“我还能信你吗?”
“既然信了一次,为什么不能信第二次?”他问。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白馥凝眉,“你这么理直气壮,我真的会动心。”
容景睿敛眸,冰冰凉凉的站在那里,极是好看的脸上仍旧没有半点表情,“我不喜欢皇宫,也不喜欢魏王府。”他深吸一口气,“我们--是一样的人。”
“你是在告诉我,物以类聚?”她似乎心情好了一些。有张赏心悦目的脸,倒也不错。只不过她也想明白,这男人一点都不会哄女人。换句话说,他不懂什么是甜言蜜语。
换做别的男人,这会子巴不得把心窝子掏给她看,嘴里必定像抹了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