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礼,初空压低了声音,“卑职是来回禀公子,十二月的计划已经步入正轨。”
“宫里有消息吗?”容景睿没有看他,依旧远眺窗外。
“公子是说公主的事情?”初空问。
容景睿没有吭声。
见状,初空低低的开口,“公主已没有大碍,只不过这伤怕是要留点痕迹了。据卑职打听,公主的伤处有血凝不散,以后可能都得留个包。好在是在后脑勺位置,有头发遮掩着,倒也无伤大雅。”
“知道了。”容景睿敛了眸,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房门。小小的荷塘边有一排柳树,他沉默的时候最喜欢坐在那里编着柳藤球,听乳母说过,母亲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编柳藤球。父王看到柳藤球的时候,也是神情最黯然的时候。
见着容景睿没有再开口的欲望,初空行礼退下。
寂静的院子里,容景睿一个人独自坐着,目不转睛的折柳成球。他编的柳藤球是最好的,父王也最是喜欢。可他有时候编着编着,突然就生了气。
不知道生谁的气,然后在荷池边,一坐就是一天。
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
宫里的燕羽公主,被人人捧在手里,所以闹腾得连皇帝都头疼,可又舍不得惩处,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便是皇后与太子,也拿她没办法。
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恣意妄为。
白馥十岁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她比一般女子都要稍微高一些,因为随了她母亲偏瘦的体质,怎么吃都不胖。而后又跟着林申到处混吃混喝,变养成了馋嘴的毛病,时常出去大快朵颐,愈发没有公主的矜持。
“出宫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这宫里的宫女太监,哪个没受过她欺负?简直是目无法纪,哪里有半点公主的姿态?”皇后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