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宸浅笑,“四弟不必介怀,咱们也都是走走过场,给父皇一个交代罢了!四弟若是不愿,咱们立刻带人回去,禀了父皇就此作罢!”
容盈挑眉,“好主意!”直接拐个弯继续往前走。
“拿父皇去压他,亏你想得出来?”容景甫冷笑。
“有吗?”容景宸笑了笑,“我只是告诉他其中利弊罢了,何况--若是他真的不愿意,我真的会成全他,带着太医院的人都回去。这话,可不是瞎说的。我这一腔赤诚,二哥怕是想歪了吧!”
语罢,容景宸悠然往前走去。
清心园。
花厅内,一个个御医齐排排的站开,林慕白端坐木轮车,眸色微沉。面上倒是淡定得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而容盈,这一双眸子像沾了胶一般,牢牢黏在林慕白身上。
一眼望去,这容盈的痴傻之症似乎压根没好全。否则怎么可能迷恋一个女子,到这般如痴如醉的地步?可你说他没有痊愈,偏偏行为作风又一如从前。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一次你们在弄不出个所以然,我就让整个太医院从皇宫消失。”容盈伸出手腕,置于脉枕之上。
这一句话下去,分量何其重。
御医们面面相觑,哪敢探脉,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微臣们只是奉命行事,请恭亲王殿下恕罪。”
“六年前,你们就已经奉命诊治,时隔六年,还诊不出个所以然,父皇养你们何用?”容盈轻描淡写的说着,口吻之中没有半点犀利,却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微臣无能,请殿下恕罪!”又是这句话。
容盈抿一口茶,“赶紧探吧,早点看完早点回去收拾包袱走人。”他眸光温和的望着身边的林慕白。
林慕白低头一笑,这厮唬人的功夫越发精进,这般言辞,谁还敢不要命的往前冲?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该想个法子解决才是。
正想着,容哲修领着莫浩屁颠屁颠的进了门,乍见那么多人,又见容景甫和容景宸在跟前站着。容哲修行了礼,转身便一屁股坐在容盈身边,“爹,你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