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件小事,但这样一来,就会变成大事。刚回来,就为一个女人闹得举宫不安,皇帝会怎么想?朝臣会怎么想?天下人又会怎么想?
从栖凤宫出来,明恒便想起了刘瑜。
“是刘瑜?”容盈蹙眉,从自己生病之前,刘瑜就已经跟在容景宸身边了。按理说,诸皇子除了自己的母妃宫中,是不可以轻易去后宫其他地方的。
容盈面色一沉,又转回了栖凤宫。
皇后坐在那里,面色黑沉得厉害,手中的佛珠还在转动,眸色微冷的望着去而复返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你方才顶撞我,如今还要我去琉璃宫要人。景睿,这还是原来的你吗?”
“母后,儿臣已经不是容景睿了。儿臣现在,是容盈。”容盈抬头,“这件事,确实有些为难,但是除了这个,儿臣也没有别的法子。除非母后是想看着儿臣闯宫,若是如此,儿臣照样会去做。”
“容盈!”皇后愠色,“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儿臣知道,所以儿臣折返回来,求母后做主!慕白的肚子里还有儿臣的子嗣,母后也不希望,自己的孙儿出事吧!”容盈躬身行礼。
“娘娘,殿下难得痊愈,难得开口,您看--”苏娘在一旁劝慰。
皇后轻叹一声,缓步走下台阶,徐徐朝外头走去,“在这儿等着。”
“多谢母后!”容盈颔首。
临到殿门前,皇后回头望着容盈,“从小,你最知道你父皇的心思。馥儿是怎么死的,为何会死,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还想要林慕白的命,不想覆辙重蹈,最好记住分寸。本宫能救她一次,未必能救她第二次。她不会永远都如此幸运!”
“儿臣明白!”容盈垂眸,那张俊彦的容色,未见半点情绪波动。
有些事要想成功,注定会有牺牲。
皇后破天荒的出了栖凤宫,去了琉璃宫。当然,很理所应当的把林慕白接了回来。这其中不乏少许唇枪舌剑,所幸一切顺利。
容盈没有多说,只是俯身抱起了林慕白,犹如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愿再将她交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