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暗香面色骤变,突然发了性子,一把抓住明恒手心的香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这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没想到明大人竟是如此的宝贝。只可惜,不要的就是不要的,即便你如今宝贝着,也是我不要的。”
语罢,暗香狠狠将香囊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暗香你--”明恒愣在那里。
“奉劝一句,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暗香上了马车,头也不回。
明恒低眉望着被踩脏的香囊,而后皱眉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今日的暗香到底怎么了?在她身上,发生了何事?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
握紧手中的红油伞,明恒沉默了。
回去的时候,明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红油伞交给了林慕白。
“怎么了?”林慕白问。
明恒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一个姑娘家的,死得这样凄惨,难免教人唏嘘罢了!”
林慕白轻叹一声,“这就是命吧!”
“命?”明恒微怔。
阳光极好,红油伞打开,遮尸验骨。
曰: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血荫,骨断处其连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取骨对光照验看,若红润则生前所致。骨上若无血荫,纵有损伤,亦死后痕。
“腿骨和手骨皆是生前被剁下,印证了公主所言之人彘的说法。”林慕白握着手中的森森白骨,心头寒凉。身为公主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折磨一个弱女子。
“公主好残忍。”如意轻叹一声。
林慕白道,“若是胸有成竹,也就不忌做这些手段了。有些人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抢也抢不到。纵然得到了人,却未必能得到心,反而会渐行渐远,终归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