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不可信了。”林慕白道,“我在公主的体内,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早前刚来的时候我为公主探过脉,公主的体内还没有那些,但是今日却露出了端倪。”
如意颔首,“明白了师父,我这就去找。”
“别叫人发现。”林慕白道。
“让五月去!”容盈开了口。
林慕白蹙眉。
容盈道,“五月身手快,不易叫人察觉。”
“好!”林慕白点了点头,“如意,去告诉五月,务必找到公主此前的药渣。我想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好!”如意快步出门。
房内安静下来,林慕白转着木轮车到了床边,瞧着床榻上双眸紧闭的容嫣然。苍白的容色,散乱的发髻,活脱脱一个疯子,哪里还有半点公主的仪态,与初见时那般端庄,那样盛气凌人的公主之态,几乎判若两人,难免令人唏嘘。
“以前,她虽然爱胡闹,但心地还是善良的。”容盈站在林慕白身后,话语轻柔而低沉,“没想到时隔多年,她竟然变得这般尖酸刻薄,锐利无比。就好像刺猬,看到谁都要立起那一身的刺,不将身边的人刺得鲜血淋漓,就不肯罢休。”
“其实这世上,最难治的是心病。”林慕白轻叹,“女人脾气的好坏,取决于身边的男人。她呈现着自我保护状态,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可见这些年她其实过得很不好。但骨子里可笑的自尊与骄傲,不允许她向任何人低头,所以只能把自己往死里逼。”
容盈将手,轻轻的搭在林慕白肩头。
林慕白继续道,“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有时候连我都觉得,她的疯话里有几分是真的。”
“你这话是何意思?”容盈皱眉。
林慕白道,“也许真的有人要害她,否则也不至于将她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