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每个朝代都会经历的事,可没有亲身经历过,你不会明白当中的周折与残忍。若是可以选择,他并不想踏上这条路。
门开了,木轮车推了进来,林慕白瞧一眼漆黑的屋子,而后朝着身后的如意道,“如意,你去歇着吧,我自己可以。”
如意自然明白林慕白的意思,当即退了出去,合上房门。
林慕白自己转动着轮子,近至容盈跟前,“怎么了?为何不点灯呢?这黑漆漆的,怪吓人的。”
黑暗中,容盈起身,随手便将她拽上软榻,扑在自己的身上贴着。
她微惊,但也没有挣扎,只是温柔的伏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而心跳加速,“容盈,你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他道,“我若不舒服,你能与我治一治?”
林慕白抬头看他,黑暗中看不真切容脸,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哪儿不舒服?”
容盈轻叹一声,握着她的手置于自己心口上,“这儿。”
她愕然,心脉之事,可大可小,决计不可小觑。说着,伸手便想去把脉,哪知微凉的手却被他反手握在掌心捏着。
他道,“这儿老是想你,什么法子都止不住,你说有朝一日会不会想死?那我可就是大祁皇朝第一个,因相思成疾而暴毙的皇子。”
她一愣,回过神来便抽出了自己的手,略带气恼的拍了他的胸口一下,“贫嘴。”语罢,起身坐好,揉着自己的毫无知觉的双腿,不欲再理他。
容盈起身,“生气了?”
她不语。
他又道,“心疼?”
她仍是不语。
他一声叹,“这般喜怒无常,倒像是有孕之人。”
她一怔,随即扭头看他,好在四下漆黑一片,他未能看见她眼底的那抹慌张与愧疚。
“有了?”他问。
林慕白哼哼两声,还是不说话。